第79节(1 / 2)

“轻点儿,好吵。”

简曼宁才不理会她的大小姐脾气,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怎么就突然不想离了?不对,我其实更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婚?中邪了?”

红灯转绿灯,后面的车已经不耐烦地摁起了喇叭,关心拍拍简曼宁的胳膊示意她赶紧开。后者只能憋着一肚子的好奇踩油门,很快就把速度提了上去。

“你赶紧告诉我吧,要不然咱俩今天怕是没办法安全回家。姐姐我实在太好奇了,我这方向盘都快把不稳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前一阵知道了点原则性的事,感觉我俩过不下去了。不过最近又得了点消息,我想我大概是误会他了。所以……”

“你能说清楚点吗我的祖宗,这都什么跟什么。”

关心叹了口气,声音带了几分少见的不自信:“就是我家当年的案子,我以为跟他有关,后来发现他大概是冤枉的。”

车子猛的停了下来,刹车速度过快搞得后面的车差点撞上来,气得后车司机直摁喇叭。简曼宁慌忙将车停到了路边,然后见鬼似的看向关心。

后者正整理头发:“开慢点儿,你这什么破车技。”

“那还不是被你吓的。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怀疑徐训杀你家人?你知不知道他干什么的,他是警察啊大姐,他当警察就是为了你,而你却在怀疑他杀人。我要是他,立马飞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关心瞬间抓住了重点:“你别乱说,他当警察跟我有什么关系。”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他们队的方思围说,有一回几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轮到徐训的时候他选真心话,大家就问他为什么当警察,他就说是为个女人,当场差点被一堆人暴打,说他明显在撒谎。我这会儿想想觉得他可能说的是真的,就他这么个以德报怨的性子,搞不好还真是爱你爱到骨头里,才会为了你去当警察。”

“不可能别胡说我不信。”

关心一记否认三连,并且不让简曼宁再说下去,凶巴巴地指示她继续开车,并且一定要安全地把自己送回家。

剩下的那段路简曼宁开得迅速而平稳,关心的心却像是装满了水的杯子,一直晃荡个不停。

徐训为她当警察?这是什么痴情脑残小说的情节?

-

第二天关心也没能去度假。在家睡到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叔叔打来的电话,要她去一趟医院。

“爷爷身体不大好住院了,你戏也拍完了抽空过来一趟吧。”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那天在关家发生的争执,关心乖巧地应了一声,很快就收拾整齐去了医院。

进了病房一看,爷爷正红光满面地坐在那里跟人讲电话,奶奶一个劲儿冲他打眼色要他赶紧挂电话,偏他就是不听,聊得那叫一个起劲。气得奶奶差点起身要走。

爷爷又赶紧挂了电话想起身来哄,被叔叔一伸手摁了回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

奶奶一见她就抱怨:“一大把年纪了,住院还碰上了老情人,这一天天电话打个没完的,日子简直没法儿过。”

“哪里就天天打电话,这才刚打第一个,说不上三句你就让我挂。”

“那不是才拿到电话号码,接下来肯定得天天打。不对,是早上一个下午一个,晚上还得聊一宿!”

“你这纯粹是吃醋。人家有老伴。”

“你不也有老伴,照样打电话。”

两个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岁的人在那儿旁若无人地拌嘴,剩下的小辈站了一屋子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声劝。

关心拉拉小堂妹的衣袖,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隔壁病房住了爷爷以前的相亲对象,奶奶不高兴了。要劝吗?”

“不用,偶尔吵架有益身体健康。”

果然吵了一会儿两人都累了,于是一个嚷嚷要躺会儿,另一个非要自个儿削苹果,阿姨佣人想插手都帮不上忙,只能默默退到一边。

关心心里原本的那点不自在一下子就散了。父母走了后爷爷是自己最亲的人之一,哪里就真能跟他生气了。不过是要强好面子,没好意思主动回家罢了。

她还挺想她衣帽间里的那些小宝贝们呢。

-

病房里吵吵闹闹,关心和小堂妹逮了个机会到外头去透气。小堂妹一路上还在给她科普爷爷以前相亲对象的事儿。

“就说这回住院吧,奶奶说上普宁,爷爷非要来这儿,说公立医院更好,瞿院长是他老熟人。奶奶后来就说他心思不正,不是因为这里有老熟人,是因为有老相好。”

两人正笑个不停,下了电梯走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关心却意外撞见个熟人。

她一把揪住方思围的胳膊:“怎么了,这么着急?”

“是嫂子啊。”方思围一抹额头上的汗,“徐队受伤了被送医院了。那帮子王八蛋胆子可真大,居然搞偷袭,趁着徐队落单十个打十个。看我回头逮着他们怎么收拾这帮王八犊子。”

关心听他说脏话下意识捂住了小堂妹的耳朵,脸上的表情虽说镇定,但小堂妹却疑惑地抬头问她:“姐你怎么了,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姐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啊。”

-

关心当真没想到,过来探个病居然还被人拉壮丁,从白天到晚上她一直待在徐训的病房里,甚至连晚上都直接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窝了一宿。

好委屈好难受,好不舒服啊。

第二天起来发现浴室里没有她用惯的洗护用品时,这种不满瞬间冲到了顶点。

她气呼呼的冲到徐训病床前,看着对方挂着绷带的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抄起旁边的勺子轻敲两下。

“就这么一个口子,至于吗,就问你至于吗?搞得跟中了十刀八刀似的,方思围那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他。”

说得那么夸张那么惊悚,害她以为徐训只剩一口气自己很快就要实现当寡妇的伟大理想了。结果搞半天就是一点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