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权利,哪怕不受宠,她在宫里自也不缺伺候的人,吃穿用度俱不差,还没沦落到需要自己更衣的程度,所以别说是帮棠华更衣了,就是让她帮忙把棠华头上的发冠给取下来,她都先研究一番才有可能能办到。
而对棠华来说,在有人能伺候的情况下,她更是懒得动手,现代还好说,像这种服饰繁琐的地方,她历来都是等着别人动手的。
毕竟,她在山海界的时候根本没有这种麻烦事,那会儿她穿的都是法衣,心念一动衣服便没了,哪会像这种世界这么麻烦?
所以棠华其实是不会脱.衣服的……
但是吧,她也不可能真等到宫女过来,那得费多长时间?总不可能在那之前,她就得一直穿着这一身吧?
要知道,这盔甲可不是纸老虎,它是真的很重,虽然对棠华来说穿着没什么,可一是穿着不舒服,二是她穿着这憨憨盔甲,还怎么抱人呀?
那能舒服吗?
棠华本来还想体会一把心肝儿的服侍,但此时眼见不行,就立马自个儿动手了,唰的一下就将盔甲撕成了两半,跟纸糊的似的。
鱼皎皎:“…………”
她一瞬间有些震惊,忍不住看了看棠华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的手,又看了看地上厚度可观的盔甲,一时之间有些失语。
景国对女性的限制颇为严格,所以哪怕鱼皎皎是皇后,也并不知道太多外界的信息,对夏皇的了解也仅限于是个女性,她是万万不知道,对方竟然还有这种怪力的。
若她是一个肌肉盘虬的壮汉还好,可偏她的身量虽不纤细,但也委实跟强壮搭不上边,这便让场面显得很是震撼了,因此在棠华向她走来时,她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尽管对方面目并不可憎,但那一瞬间,鱼皎皎却觉得她面目狰狞,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像撕盔甲一样把她撕碎一般。
小十:“宿主,皎皎在害怕你。”
棠华:“……?”
说实话,她还真没想过鱼皎皎会害怕,当然,她肯定也是有恐惧的,不过她的恐惧和敬畏大多都留给了大自然和自然形成的灾难,能让她害怕的人,棠华都不觉得会有。
但现在有了,还是她自己?
她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还没等她想明白,鱼皎皎便已调整好了情绪,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惊吓,等情绪平复了,自然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毕竟她也派人打听过夏国的情况,知道他们哪怕攻破了城,也不曾在城里乱杀无辜,以小见到,手下卒子都能这么守规矩,可见其主并非滥杀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