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黎点头,回头瞄了眼厅里的黎不绝,他正认真啃着她家的花生豆呢!
“白白捡了个小堂弟。”
“他还不知道吧?”
“……我哪敢说?”
金承道:“还是找机会好好跟人家说说,他要待你是玩笑的也就罢了,若是认了真,那还是挺伤他的,是不?”
这个问题说实话,苏黎从来都没有去认真想过。
因为在她眼里,不绝从来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说话向来都是吊儿郎当的,也不知哪句是真是假,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往心上去过。
可今天由父亲这么一提醒,苏黎这才觉得自己是该好好认真看待这个问题了。
“不绝不行,那康行总归是不错的吧?你俩之前不也谈得好好地吗?”对于聿康行,胡丽仍旧不死心。
倒是金承,对于女儿和聿康行之间的事情看得很明白透彻,他回妻子的话道:“要这丫头先前真跟他谈得好好地,现在又哪至于会分手?你呀,就别瞎操心了,她自己喜欢谁,需要谁,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哪还需要你我来跟她参谋啊!”
胡丽听了这话,回头又看了眼厅里的情况,瘪瘪嘴道:“我知道,这丫头死心眼,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个人。”
胡丽是个非常护犊子的人,她认为这段感情里女儿受了不小的伤害。
当年女儿甚至穿着婚纱,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的想要留下那个男人,可结果他却仍旧走得毫不犹豫,连投都不带回的。
而她宝贝女儿呢?
一个人伤心不说,还为他生下了个可爱的女儿。
这段感情之中,她始终觉得自己女儿付出了太多,她一直就是被亏欠的那个,可偏偏,即便伤成这样,她心里却还始终只有那个男人。
金承道:“其实要不是两年前那些事,我倒觉得宴北是个不错的付托对象,反正他现在已经恢复单身了,加上秀儿和他之间还有个孩子,我看要是可以,你俩重新凑一对,也还不错。”
苏黎瘪瘪嘴,“得了吧!就算我乐意凑一对,人家还不定肯呢!”
“他不肯?”
胡丽一听这话又有些上火了,“要他不肯的话,今儿又上咱们家来干嘛呀?那他这行为可就有点过分了,这分明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又想吊着你!这就是男人不负责任的行为,这种男人可要不得!是不是,老承?你说句话啊!”
金承认可妻子的话,点了点头,认真与女儿分析,“你妈说的这番话其实挺在理,但现在吧,在他身上其实有两种可能的情况,第一种,大概就是你妈说的那样,你就是他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就会导致,想放弃不舍得,负责任吧,又还不到那一步。”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
苏黎胸口闷闷疼了一下。
所以,如今自己对于他来说,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
难怪他即便把自己睡了,也始终与她没有一句话多余的话说。
“那另一种呢?”
苏黎又问。
“另一种那就不一样了。有可能是他很喜欢你,可因为什么原因,就比如说他已婚,他有老婆了,又或者是其他别的因素,他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他不能跟你在一起,可他心却在你这,想要放弃,不舍得,想要得到你,条件又不允许,所以结果最后也会是这样,纠缠不清,得不到却又舍不得放开。”
胡丽看向丈夫,“还有这么复杂的分析?我之前倒是没想过。”
金承鼓励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觉得你喜欢的这个男人他占的是第几条?若是第一条,你就趁早分手远离了他,若是第二条,他现在既然已经离婚,就 是单身了,那么你有竞争的资格了,所以你要真喜欢,爸还是觉得你可以鼓起勇气试试,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迷迭,毕竟,她一直想有个家来着。你考虑考虑吧。”
金承一番话,还真让苏黎懵了。
她之前倒从来没想过这么详细的理由,她只知道这个她爱的男人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推离她,可偶尔却又会像放风筝似的把她拉拽回来。
所以,他到底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呢?
苏黎想不明白。
于是又探头过去问自己老爸,“爸,那要怎样才能分得清楚他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呢?”
“当然靠你自己的心去分析了。”
“我怕我的心会出错。”
“傻瓜,你试试他不就知道了?”胡丽是过来人,这种事情说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他要喜欢你,就肯定会为你争风吃醋,还有……哎呀!我的手——”
“怎么回事?被刀子划了?我看看!”
听胡丽一喊,金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替她检查伤口。
胡丽把手松开,手上完完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唬我!”金承不满的别她一眼,扔开她的手,又重新回去干活了。
苏黎忍不住笑出声来。
胡丽道:“瞧见没,一点小事就能试出一个男人的真心,他要在乎你,定会时时刻刻关注你的。我年轻那会就是用这些招数试出你爸的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