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炫，你就是混蛋。”

“我还可以再混蛋点。”

浴室里，已经变成了不堪一幕的画面，水声，嘤咛声，汇聚在一起。

卧室里的壁灯开着，楚千炫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娇小的女人，她已经有些困意了。

“千，”柳芮低沉着叫了一声。

“恩，”楚千炫回答道。

“窦娜娜，在你心里有位置吗？”柳芮还是问了出来，想知道楚千炫的心。

“以前有，现在，没有，”楚千炫没有犹豫，只是停顿了一下。

“是因为她当初离开你吗？”柳芮知道楚千炫和窦娜娜曾经的事情，这些还是自己有一次逼问余子昂，在楚千炫的允许下，余子昂告诉了她全部的事情。

“有那个原因，”楚千炫说，“只是后来一个人习惯了，那份感情就淡了。”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会选择她？”柳芮认真的眼神盯着楚千炫。

对视上这个女人的眼神，楚千炫还是真心地说了出来，“也许吧，因为我了解的女人也没有几个。”

“千，不要再和她见面了，好不好？我会吃醋的，”柳芮终于承认了，如今的自己，已经不能没有这个男人了，而为了留在这个男人身边，自己也做了很多努力，赶走过他身边爱慕的女人，每次闲下来就在他身边唠叨，让他洁身自好，不许有泛滥的私生活，一直以来，他很听话，自己也很放心，只是今天，就在看到他们相吻的那一刻，心真的乱了。

看着怀里的女人，楚千炫真的想答应她，可是不见窦娜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不能欺骗柳芮。

“芮芮，”楚千炫轻声叫道，“这个，我可能没有办法答应你。”

柳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望。

“我的身份，她的身份，我们都生活在豪门里，不会不见面的，”楚千炫对这个女人解释着，“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对她，我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来，你知道我的心里是谁，除过你，别无他人。”

柳芮的心有些动摇，想想楚千炫的话，自己怎么能不理解呢，窦娜娜的家世背景，根本避免不了和楚千炫见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这个男人。

“恩，我相信你，”柳芮说完，抬起头，吻住了楚千炫的唇。

原本的被动，闻到她的芳香，变得被动起来。

又是一个缠绵的夜。

早晨，柳芮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就听见手机响了，抓起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一大早这么烦，老娘刚开机，就打骚扰电话了，”自言自语地说是骚扰电话，柳芮最终还是接通了。

“喂，您好，哪位，”柳芮拉着怪腔说道。

霍翌楷站在落地窗前，又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确定没错，再次放在耳边。

“柳芮？”霍翌楷重复了一遍。

“是我，您是哪位？”柳芮的声音有稍许正常，却还在云里雾里的，昨晚和楚千炫折腾得太久了，导致一大早一直缓不过劲来。

“我姓霍，”霍翌楷说。

瞬间，脑袋里的炸弹炸开了锅，柳芮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霍翌楷，因为脑子里飞速旋转了一圈，一个月以来，自己接触过姓霍的人总共就两个，一个是本公司的清洁工阿姨，一个就是昨天那个，那个带着神秘感的客户。

清洁工阿姨早已经被柳芮排除了，柳芮知道清洁工阿姨没钱去做变性手术，所以电话里那磁性有些妖娆的男音绝对不是清洁工阿姨，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个，霍先生，不，不好意思啊，我失礼了，”这下，柳芮立马低声下气地赔礼，后悔自己刚才的语气，同时也祈求老天不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这个客户绝对不可以弃自己而去。

“上班了？”霍翌楷问。

“恩，恩，已经到公司了，”柳芮突然手忙脚乱的，幸好周围的同事还没来全，要不然看到自己这副龟孙子样子，还以为自己昨晚没干好事，得罪了哪家金主。

“项目，还要继续谈吗？”霍翌楷问，心里早已经在盘算着什么了。

“必须继续啊，您答应过我的，在我们没谈之前，您不能把这个项目让给其他人，”柳芮一副强势的样子说完，突然觉得情绪不对，又变得谦虚起来，“霍先生，项目还是要继续谈的，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亲自去拜访。”

“中午十二点，地址我会发在你手机上，这次，最后一次机会，”霍翌楷严肃地说道。

“是是是，我一定准备充分，您就放心吧，我们公司开出的利益，保证让您满意，”柳芮有信心拿下这个项目，昨天见过霍翌楷，他并不是难说话的人，像那样的大人物，和楚千炫那样的人比起来，霍翌楷比楚千炫好说话多了，所以自己绝对有把握搞定他，一旦合同拿下了，那年后升职的事情，那个高高在上的营销总监岗位，非自己莫属了，想到这里，柳芮就觉得美美哒。

“最好如此，”霍翌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