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轲像没听到他的话,他直接上三楼。
梁徽筠在楼下安慰顾晋修,楼上突然传来刺耳的打砸声。
梁徽筠赶紧走上去,丽嫂也跟上,少爷这是怎么了?
顾易轲疯狂的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砸得稀巴烂,柜子上的合照,梳妆台的护肤品,衣柜里的衣服……一切都不能幸免。
梁徽筠叫道:“易轲,注意你的伤!”
他的伤口还没愈合,怎么经得住这样乱来!
顾易轲胸口前渗透出血迹,伤口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这里每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也是他最深的伤。
他一拳头砸在镜子上,镜子碎裂开来,他手上的血滴落在梳妆台上。
梁徽筠惊叫:“易轲,立刻跟我回医院!”
顾易轲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扫落到地上,柜子里的项链撒了一地,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给她的惊喜。
现在看到这些,是那么的讽刺。
他不愿意再看,脚步疲惫的走出房间。
梁徽筠吩咐丽嫂:“还不快叫人来清理这些垃圾。”
顾易轲停了下来,“谁都不许动她的东西。”
梁徽筠脑子发昏,安珺奚简直就是他的魔咒!
她说:“拿钥匙把房间锁上,谁都别进去。”
顾易轲才下楼上车。
顾晋修躲在二楼的走廊上,他看着父亲踉跄的背影远去,回到房间闷着被子哭出来,“以后都不要妈妈了,不要妈妈了!”
丽嫂被夫人吩咐要照顾好小少爷,她在门外听到小少爷的哭声,也跟着抹眼泪,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不知道少爷要多久才能走出来。
顾易轲回到医院,他昏迷了好几天,医生看着撕裂的伤口连连摇头,就这样顾总裁还不肯用止痛剂,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种痛!
梁徽筠睡不好,整天守在床前。
好不容易等顾易轲再次醒来,梁徽筠怕他还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顾易轲这次倒出奇的安静。
他没再提起不该提的人,配合医生治疗,偶尔看公司的文件,伤势恢复得很快。
梁徽筠高兴不起来,哪能说忘就忘,只怕是心里被折磨透了,外表是伪装的坚强而已。
两年后。
时间转瞬过去,每个人都遵循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延城看似繁华依旧,两年前的那一场金融灾难却依然让人心惊胆战。
从顾氏爆发负面消息开始,本来还有心怀不轨的人想隔岸观火,殊不知国家整个经济链一夜之间几乎被冲垮,没有一个行业能够幸免,短短几天就有数百家中小企业宣布破产,股市持续低迷,每个企业家都惶惶不安。
在这个时候,顾氏总裁重伤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更是让股市加速跌停,很多和顾氏有合作的企业都坐不住,闹到顾氏总部,顾氏可以说经历了近几年最大的一次危机。
好在不到一个月,顾总裁就现身处理了问题,顾总裁的出现就像定海神针,安抚了广大员工焦躁的情绪,事情慢慢好转。
顾易轲正式出院后,他没休息过一天,用两年时间才摆平这场金融灾难,避免更多行业发生悲剧,还把集团的触角延伸到更多领域,巩固集团的根基。
南非的子公司也完全上了轨道,南非是顾氏航海线的重要码头,查卓辛留在那里一年多协助总经理处理公务,不久前才回到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