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到游戏里,池野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叨叨,“组队?不组队,我们单枪匹马!”
“那个反派衣服怎么回事,露背!你不要看,眼睛会瞎。”
“这个女npc总想跟你搭话,肯定有问题,不能中陷进,走走走,我们离远一点。”
二十分钟下来,除了从几只小动物那里知道了这块地图草很新鲜,有条河可以喝水外,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
池野还嫌弃:“这小破游戏,太难玩儿了。”
操纵着这个叫“池哥”的人物在原地跳了几下,闻箫问,“心里有事?”
池野一滞,随后语气轻松地接话,“心里有你。”
那就是有事了。
闻箫停下手指的动作,抬眼,他眸光清亮,“老许叫你去办公室之后,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池野头磕在课桌上,斜着看他同桌,“怎么又想起问这个?”
闻箫指出来:“你不太正常。”
池野扯了扯嘴角,却没能反驳。
他是有点不正常,他自己也发现了,明明球打热了,捞半截衣服起来都是顺手。打游戏全是些纸片人吃哪门子醋?把人压空教室的墙上,硬生生地在锁骨上咬出牙印来,跟做标记似的。
现在想想,闻箫竟然就这么纵着他、由着他,半点没有不耐烦,或者干脆打上一架,确实是真爱了。
最后,池野开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吗?他心里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他只是有一点慌,还有一点恐惧,不知道前面的路会怎么走、会朝向哪一个方向的恐惧。
他只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