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阳扬眉:“谢了啊兄弟!”
池野是第二节课大课间到的。第一个看见池野的是赵一阳,他有点不敢相信,担心自己眼花或者幻觉,还揉了揉眼睛,“靠,池哥?我没看错吧?”
闻箫写字的笔一顿,“解”字最后一竖力气太重,纸面被戳穿了。
见池野书包也没拿,赵一阳又好奇:“池哥,你就这么空手过来的?”
“不是空手。”池野把手里提着的早饭放到课桌上,见闻箫看过来,他低声说了一句,“豆浆是三分糖的。”
视线移到早饭上,闻箫放下笔,拆开塑料袋,将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
池野看着他垂眼认真喝豆浆的样子,眼睛突然涩痛。
谁也没提昨天晚上的事。
池野没问你在篮球场上等了我多久,闻箫也没问你为什么没有来。一个吃着早饭,一个坐在旁边看着,像一出沉默的哑剧。
赵一阳觉得有点不对劲。池哥跟闻箫都不太对劲。但这种不对劲到底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大概是……气场?
池野没待多久,等闻箫把他带来的早饭吃完,他将空了的纸杯和塑料袋收好,“我先走了。”
闻箫仰头望着他,没多问,点头说“好。”
赵一阳有点懵:“池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你不会就是来给闻箫送个早饭的吧?”
池野勾唇:“不然你以为?”
赵一阳有种被明晃晃秀了一脸的错觉:“……靠!”
上课铃响,物理老师进教室,先望向最后一排:“我刚刚好像看见池野来了?”
赵一阳笑嘻嘻地打掩护:“老师,你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