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节课,一半时间灌鸡汤做心态辅导,剩下一半时间总共讲完三道题,下课铃就响了。许光启意犹未尽,班里人陆续去走廊排队,准备下楼做广播体操。
赵一阳回头:“闻箫我们一会儿——咦,人呢?”
超市背后少有人关注,塌了的洗手池到现在也没人修整,碎石缝隙里甚至长了几株油绿的野草。
闻箫坐在石台边沿,长腿支着地,脚边有几片被风垂落的花瓣。
见池野身手敏捷又利落地翻围墙进来,他出声:“抓到你了。”
还以为自己幻听,池野转身,见是闻箫,笑容先露了出来:“怎么在这里等着?”走近几步,他边走边笑,“嗯,被抓到了,有什么惩罚?”
闻箫脚尖碾碾地面:“很期待?”
“如果是接吻之类的惩罚,求之不得。”在闻箫旁边坐下,池野把手里拎着的早饭递过去,“给,还是热的。卖早饭的老板都认熟我了,一见我就说‘三分糖’那个来了。”
闻箫把豆浆和煎饼接在手里,视线凝在池野手背上:“伤口怎么回事?”
不止手背,池野手指关节和指尖的位置都有不少细碎的小伤口,但都不及手背上那一条来的惊心。
伤口齐整,应该是被什么锋利尖锐的东西划开的。
池野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无所谓道:“昨天打架划伤了,不严重,看,已经结痂了,再过几天等硬痂脱落,就看不出来了。”
闻箫抓了他的手腕拉进,嘴唇贴在手背的伤处亲了亲。
池野能看见他垂下的睫毛,开玩笑:“早知道有这个待遇,我应该多几条伤口。”
说完就被冷冷瞪了一眼。
把吸管拆开插好,闻箫喝了一口,又放到池野嘴边,问他:“昨晚几点睡的?”
“没注意,回家先去看了看芽芽有没有踢被子,然后没什么印象,躺床上倒头就睡了。”池野就着闻箫的手,咬住白色吸管喝了口温热的豆浆。
他这两天太阳穴闷闷胀胀地疼,忍不住抬手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