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要是垮了,我们家负债将达五千万,你想想自己怎么还吧!”
当初有人想用五千万买他手中的股份,他没有答应,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不已。谁能想得到短短几个月之内,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许氏并非什么庞然大物,在许秦雄接手之前一直是比较传统的经营模式,手中现金不少,照理说抗压能力不差。只是许秦雄为了进一步扩张,又在当初设计赫胥庄园时花了大量现金,如今基本是靠银行的借款周转。
本以为公司再过不久就要融资上市,没想到却在这里栽了跟头。
张景宣一听五千万,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就算再不关心家庭状况,他也知道家里绝没有五千万现金,到时候只能变卖资产。
张申见他默不作声,冷笑道:“你以为没有家里的支持,你能进得了皇家交响乐团?没有我的面子,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惊才绝艳的天才,能入得了那些艺术大家的眼?”
这几句话说得张景宣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张申却像是因此找回了底气。
“你以为自己现在就能和我抗争?景宣,你要记住没了我这个爸爸,你什么都不是!”
张景宣愤怒、焦虑却又不敢反驳,这几年春风得意找到的自信因父亲的这几句话已经消失殆尽。
“你还惦记着赫胥猗?给我清醒一点,我早就说过她已经嫁进尹家,让你行事要有分寸,结果呢?你以为给尹如琢戴绿帽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张申不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态,年少时的白月光总是让人难以忘怀,输给女人的不甘更是让他如斗鸡一般充满斗志。
可尹家不是什么善茬,尹润松更不可能让他人在自己头上动土。张景宣之前的行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实上也是想要通过张儿子来修复和赫胥家的关系,搭上尹家这条大船。
可是现在呢?
很可能搭上张家也不够。
张景宣心中不服,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沉默良久才最终丧气地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自那日之后,张景宣一直没来学校,鉴赏课由代课老师来上。赫胥猗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照常上下课,淡定得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仅如此,某个周五下午,不少人还看到尹如琢亲自到学校接赫胥,两个人亲密的模样丝毫不像是有过争吵。
有些人认为两人感情坚定,半点不受外界的那些流言的影响;但也有不少人认为,这恰好证明了两人没有爱情,所以尹如琢才不会吃醋;还有些人认为,两人就是最普遍的联姻,平时各玩各的,发生点什么事出来做个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