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猗和祝惜辞打完电话就来了庄园,她知道赫胥复最近一直都在家,还让母亲高兴了好一段时间。
现在想来,果然没那么简单。
“爸爸呢?”
“你爸爸在书房呢,你找他有事?”丈夫难得安稳了几天,宋文慧正松口气。此刻听到女儿提起,又是担忧不已,“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啊?”
“妈妈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找爸爸问些问题,没什么事。”
“猗猗……”
“真的,我先去书房了。”
赫胥猗心中着急,顾不得安抚母亲。
宋文慧忙问:“晚上留下来吃饭吗?”
“看情况。”
赫胥复最近足不出户,整天猫在家中都快发霉了。只是许家的事虽然告一段落,但证据也不过是从许秦雄的手中转到了尹如琢的手中。他现在已经见识过自己那“女婿”的手段,曾经因金钱而生的谄媚统统变作了敬畏和惧怕。
他一辈子做过不少荒唐事,但只有那件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因此惶惶不安,辗转难眠,也就近些年稍微好了一些。就在他以为事情将要过去的时候,没想到竟又被旧事重提。
“唉。”
赫胥复叹了口气。
被尹如琢知道至多也就抬不起头而已,他知道这女婿有分寸,会顾及尹家和赫胥家,更会顾及赫胥猗。可要是被女儿知道,他恐怕的要被送进监狱了。
毕竟,他这女儿对爷爷的感情可是非常非常深厚的。
赫胥复焦虑地抱着头,面前的电脑都已进入屏幕保护状态还浑然不觉。
他不是没有过后悔,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后悔也没有用。当时一切都在逼着他走向这条不归路,那些人杀人不眨眼,爸爸却对他见死不救,他只能自己救自己。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