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不是没考虑过这么做,只是基于双方微妙的关系没有提出来而已。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一点顾虑是因为对方还是因为自己,但此时此刻,她没有理由拒绝。
“我这边没有问题,只是这样的话,你的负担肯定会加重,没关系吗?”
“趁着年轻,总该拼一把吧?”
赫胥猗的表态很快让这件事决定下来,虽然不是立即入职,但不出意外的话,去完联运会回来就能正式提上日程。
尹如琢送走赫胥猗后,在办公室呆坐了良久。对于两人关系的今后走向,她忽然有些迷茫。
是就这样下去,等到猗猗提出离婚,还是接受静怡,现在主动提出呢?
想起徐静怡,她又不禁叹了口气。
说好要好好考虑,自那之后她就没再联系过徐静怡,因为她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尹如琢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
只是,这一回不仅理智和感情相左,甚至理智也在与理智相左。
有一半理智要她尝试着接受新的感情,接受徐静怡,接受过去的失败,接受没有赫胥猗的未来。
可是,她没有自信能喜欢上徐静怡,没有自信能喜欢上除赫胥猗以外的他人。世界上有很多很好的人,徐静怡无疑是其中一个,但人本就不止是因为他人的好就会产生爱情的。
所以另一半理智告诉她,如果仅仅是以这样的心态来做选择,那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静怡都不公平,也绝不可能获得幸福。
而感情呢?
尹如琢觉得这没有参考价值,因为从始至终,她的感情都在激烈地反抗着,叫嚣着,威胁着,不准她放开赫胥猗,哪怕一秒。
那种感觉强烈到让她在有几个瞬间以为,自己会就此坏掉。
她不想再经受这样的折磨,可又不知道真正能让自己解脱的是放手还是强求。
被赫胥猗触摸过的手犹如被烫伤一般灼烧着,她曾以为这是自己无法再接受赫胥猗的证据。可是经过那一晚,她彻底明白,这是自己的身体无法接受没有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