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年过三十的她,竟然突然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猗猗……”
如果没有答案的话,不止是在感情上,她或许会在各方各面都开始动摇。
赫胥猗做了个梦,梦到尹如琢来探望自己,梦到她像过去一样关心、呵护着自己。
原本因为输液而冰冷麻木的左手中,似乎涌入了一股暖流。
她睁开双眼才发现视线朦胧,因泪水而模糊的视野中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赫胥猗瞬间惊醒,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对方,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不要乱动,赫胥小姐,你刚挂完一瓶点滴,我帮你换一瓶。”
身穿护士服的女性站在床边,正在帮她换吊瓶。赫胥猗恍惚了一下,重重靠回了床头。
“谢谢……”
宋锦绣还没回来,点滴也才挂完第一瓶,她应该没睡多久。
她动了动左手——每次挂完点滴,她的手都会肿,天气冷一些的话,整只手都会麻木,所以她很不爱打针。当初有一次病得厉害,尹如琢哄着她打了针,然后一直帮她捏着输液管。冰冷的生理盐水因尹如琢的体温变得温暖,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细致入微的关怀。
左手有点痛,但没有冰冷麻木的感觉。明明在入睡之前她还觉得冷,但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在护士换上另一瓶点滴之前。
“那个……”赫胥猗猛然觉得心跳加快了起来,明知不可能,心底却生出了些微的袭击,“护士小姐,刚才这里没有别人吗?”
“别人?”护士疑惑地反问,“你是说和你一块儿来的宋小姐吗?”
“不是……”
赫胥猗心头升起一股失落,正在这时,宋锦绣进来了。
“猗猗你醒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餐厅有点远,回来晚了。”
她大大咧咧地走到赫胥猗身边,非常顺手地帮她捏住了输液管靠近针头的部分。
赫胥猗惊讶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