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郝岩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他的身后有一团黑雾,那是冥眼。原来是他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们!
“老伯,你总算出现了啊!还以为你吓得躲起来了呢!”我高兴地说。
没想到,我这话一说出口,冥眼就尴尬地笑起来,竟然还有点难为情。
郝岩也哈哈一笑,他说我误会了,冥眼是刚来的。
他说这次帮我们的人,是冥眼身后那人。
我再一看,这才注意到那个身材瘦弱的男孩,看着不过十八九岁,极不起眼。
这男孩一看就不是纸人,但他也绝对跟我们不一样。
我朝他走过去,发现他身上的皮肤有很多缝合的痕迹。
这种痕迹,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
这是我们二皮匠给人缝尸体时,会留下的针脚痕迹。
从他脸上的缝合痕迹来看,他生前应该遭遇了很悲惨的事情,而且死后有一个手艺精湛的二皮匠给他缝了尸体,使他拥有了完整的身躯和魂魄。
看这手艺,好像比二叔还要更胜一筹。
“哎呀,针头!你老盯着人家看干啥!”郝岩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这才回过神儿,连忙问郝岩,这是谁。
郝岩挠挠头,问男孩:“哎呀,你看,我还没问你叫啥呢,你叫啥名儿啊?”
“小乐子。”男孩回答道,他眼神怯怯的,看着是个很本分的孩子。
郝岩告诉我,刚才他本来是想在冥剪过桥的时候,把那独木桥给掀翻过来。
其他纸人虽然也都想让冥剪去死,但他们都不敢帮忙,就站在一边看着郝岩,倒是也都不阻拦。
结果,那木头死沉死沉的,好像长在地上似的,他一着急,就拿出枪来,准备用枪把冥剪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