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摇摇头。“他不再是庞山道士了,我原来还想,有他在龙宾会是件好事,曾经写信跟他谈过反攻妖族的事情,他的回信很冷淡,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就算他不在乎庞山道统,也该在意西介国啊。”
“我想辛幼陶需要咱们的帮助。”
“他自己怎么不开口?”
“这正是危险所在,辛幼陶的变化不同寻常,背后必有蹊跷。”
沈昊想了一会,“你不相信他会变化吗?”
“每个人都会变化。连道士也不例外,可是除非我知道变化的确切原因,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一位好朋友的。”
沈昊盯着慕行秋,沉默了好一会,“我说了一大堆,都没能让你完全改变主意,你却只想用一句话说服我?不,我还是要跟你争一次,不只争法术强弱。还要争谁能取得更多人的认同。”
“哈哈,这次斗法谁也逃不掉。把辛幼陶请来参战吧,别说斩妖会的事情,就说这是合器论道的预演。”
“好。”沈昊点点头。“其实我觉得你或者小青桃去请的话,比我开口更有效。”
“别提我,一个字也别提,要让他觉得我正在忙着什么事。”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信不信任辛幼陶?”沈昊不解地问。
“公主昨晚险些被刻骨符所害,根源可能是辛幼陶一个多月前写的一封信。”慕行秋不打算再向沈昊隐瞒了。
“他就算害你害我,也不会害他姐姐。”沈昊无比肯定地说。“看来龙宾会的水还挺深,斩妖会想得到符箓师的协助,还真得小心些。”
两人结束交谈,慕行秋骑着跳蚤追赶前面的队伍,沈昊却留在后面慢慢骑行,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受到慕行秋的影响,开始更细致地考虑斩妖会的通盘计划。
慕行秋刚追上队伍,小蒿就骑着马凑过来,马鬃被她来回编辫子、拆辫子,成了一片弯曲的卷毛。
“你好忙啊。”她说,手上仍未停歇,在给秃子的三缕头发编辫子,她想将秃子的头发打散编许多辫子,秃子坚决不同意,发髻和簪子可是庞山道士的标志,他不肯做半点改动。
“是啊,你……有事吗?”慕行秋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如果幼魔真将神魂寄存小蒿的体内,他绝不能再次失去。
“嗯,我天天练拳,觉得身体变轻、力量增强,还真挺有用的。”
“你再练一段时间,我会教你率兽九变的法门,九法同用的时候,幻术就算初有所成了。”
“法门什么的我倒不着急,九法同用,听着就挺难。我想问问你,练拳会让头疼吗?”
“应该不会,你头疼了?”慕行秋有点意外,拥有内丹的道士已非凡体,极少会有病痛。
“有一点,不一定什么时候,脑子里就会疼,像敲鼓一样,砰砰跳几声又停止了,我还以为这是修行幻术必有的现象。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了,难道我这些天吃的东西太多了?”
慕行秋看了一眼左流英的车辆,示意小蒿停下,加持法术的队伍疾驶而去,很快沈昊也从两人身边经过。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要把你的头疼治好。”
“那可太好了,修行幻术还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你最好提前告诉我,要是太难太疼的话,我练练拳法也就够了。”
慕行秋从来没见过对修行如此不用心的道士,好像崩劫未度似的,但他关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小蒿的头疼,听上去这和他当初产生幼魔之前的感受差不多。
或许这才是幼魔想送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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