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墨听了谢执这话,又忍不住笑起来,谢执被他笑得眼尾通红,最后只能举手投降。
“算了白老师,您别笑了。”谢执随手摸旁边一本书,挡住自己的脸,“我还是看。”
“哈哈,咳咳。”白翰墨边笑边咳,又倒了杯水,给自己润了润,最后再笑起来,“你确定要再看看书吗?”
白翰墨一边喝水,一边望向窗外,抬起手,往窗外一指:“那里有个人,好像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外面等着的人是严肆。
大冬天的仍然是一条破洞裤,圆领衫,毫不怕冷一般地在院子里面戳着。
谢执裹着羽绒服,和穿了起码三四层的白翰墨一起出去,也顾不上老师在不在,连忙把自己围巾摘下来,给严肆裹上。
“不冷吗???”谢执质问。
“还好。”严肆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勾下脖子,让谢执给他绕围巾。
一分钟后,围巾绕好,严肆直起身来,又冲白翰墨微微一鞠躬:“白老师,冒昧过来了。”
“不用这么多规矩吧。”白翰墨笑眯眯。
“要的。”严肆不仅有规矩,还给白翰墨带来了礼物,“这是我爸爸上次去云南拿回来的人参,老师吃一点,补身体。”
“这也太贵重了。”白翰墨婉拒。
“请您收下吧。”严肆说,“辛苦你照顾小执了。”
“不辛苦。”白翰墨这么说,还是摆摆手,不收人参,又把谢执拉过来,捏了捏他的手,“是小执照顾我——有他在家里,会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严肆看了看白翰墨,没有再强迫他收,只是不动声色地将人参放在背后木桌上,隐匿在黑暗之中。
“好了。”白翰墨松开拉谢执的手,“去吧,明天查分,给你放个假。”
“唯一要叮嘱的是。”白翰墨这句话是对严肆说的,“不要玩太疯了,后天我学生回来,还要继续做我的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