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层床单,最后是棉被和枕头。
严肆做完了这一切,才走过来,把谢执的外套和鞋子都给他脱了,把他打横抱起来,塞进被子里。
谢执被严肆弄来弄去,塞进被子里时,仍然还是闻到了一股霉味。
重庆的整个秋冬都是不断的雨水,被子再怎么抽真空,最后还是会有一股霉味。
但是……为什么会抽真空呢?
家里有地方晾被子,而且阿姨每周都回来换……
啊对了,刚刚的关键词是重庆……
自己回重庆了,回宿舍了,要准备高考了。
重庆这里没有暖气,睡进被窝里面都是冷冰冰的,也没有严肆可以抱。
不能和严肆每天睡在一起了。
不能每天抱着严肆睡了……
严肆进卫生间把谢执的盆子洗了洗,毫不客气地用于霁和沈飞语开水瓶里的开水烫了一下盆子,又接了盆温水出来,把行李箱里的毛巾拿出来,扔进去,准备给谢执擦手擦脸。
帕子扔进盆子中拧一下,严肆举着拧干的帕子走过去,坐到谢执旁边,刚准备去拉他的手,衣袖却被拽住。
谢执翻过身,盯着严肆看。
昏暗的宿舍灯光下,严肆都能看出谢执两只眼睛里无限的委屈。
严肆:“……”
这人喝醉了,还能开发爱哭和委屈模式?
“严肆……”谢执扯着严肆的衣服,指尖非常用力,但请求的声音却很轻,像一根羽毛在耳边戳啊戳,弄得人耳朵和心脏一起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