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一边的角落去接,电话接了十分钟后,挂了,回来和严肆交代。
“白老师找我过去看电影。”谢执对严肆说,“说最近他学生上了部新电影,找人陪。”
严肆点点头。
严肆一会儿还要和纪泽阳回趟公司,便没有去送谢执,而是喊了李司机跟着他,接送白老师和谢执。
纪泽阳最后给毕方、周奇轩一人开了半个月吃草的罚单,这才余怒未消地带着他团内的诸位爷回公司打卡,商议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下午不到五点就散会。
严肆走出公司,本想去接谢执,又担心自己贸然出现会打扰到白老师和谢执的约会,最后还是没给谢执打电话,自己开车先回家。
晚上谢执不回家,严肆也没有什么兴趣自己给自己做饭吃,随便点了个外卖,到家楼下的时候,外卖小哥已经把外卖盒子放到了保安亭。
严肆食指勾着猪脚饭塑料袋的绳,拧钥匙打开家门,刚刚踏进去了一步,又被里面飞起来的尘灰呛得退了出来。
半个多月没回家,整个家里面一层浮灰,连脚都没处下。
严肆在家外面把外卖吃了,垃圾直接丢到楼道垃圾桶里,转身回家进房间,严肆也没开灯,借着窗户投进来的城市灯光,拿着手机翻家政的电话。
联系人列表已经翻到j开头的人,严肆刚刚调出家政员的电话准备拨过去,小腿却和一个竖在客厅边的箱子一撞。
严肆“嘶”了一声,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高举手机,低头却发现刚才他撞上的东西已经往远处飞了几步,轮子还在转动,显然有再飞的趋势——是谢执的行李箱。
严肆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他和谢执高考完去冰岛“私奔”,宿舍东西没拿人就跑了,最后还是沈飞语给他们寄过来的。
高考结束后,连着私奔和见家长,再到集训和季巡,愣是忙到今天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
严肆低头看行李箱的刹那,电话已经接通了,那边传来中年女人爽朗的声音:“喂,严少——怎么了,是有什么急活吗?“
“没。“借着室外灯光,严肆看着那个行李箱顶部挂了个西瓜元素的行李牌——是属于谢执的行李箱,”是山上那套别墅,招待朋友玩了几天,赵阿姨安排个时间帮我打扫一下吧。“
“哟,那可是大单。“电话那边的女人开了句玩笑,拿笔把严肆的要求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