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汩汩流入谢执的杯子中,除此之外,小包间里没什么声音,感觉很安静。
严肆背脊不由自主地挺直了,瞟了一眼谢执——他其实也不知道谢执作业做完了没有。
这个暑假谢执都在跟着他东奔西跑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时间创作,如果谢执没做的话……
严肆决定自己承认错误,但至于为什么是他承认错误,他有什么资格承认错误——还没有细想。
“嗯。”谢执从容不迫,把压在背后的书包拿过来,放在腿上,“已经写完了。”
“初稿?”温随心挑眉的样子有点凶。
“第三稿。”谢执从书包里取出两份打印好的稿子,“本来想去威尼斯就给您看的,但是您有点忙,我就没有主动说。”
谢执把其中一份递给温随心,温随心眉眼明明和缓了,却还是习惯性地“哼”了一声。
“有什么可忙的。”温随心说,“就是一些很没有必要的推杯换盏——以后做好了作业主动交,听到没有?”
“听到了。”谢执马上道。
温随心又“哼”一声,眉眼疏阔起来。
谢执把另一份递给白翰墨,白翰墨笑着接过去,低头,压抑住更深的笑意——也不知道这个包间里有个谁,前几天连时差都不顾了,从白天到黑夜天天发语音暴风咆哮:
“谢执为什么还不交作业??”
“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我谈恋爱当年耽误我继续深造学业了吗??”
“简直该挨板子,回来就收拾一顿。”
白翰墨脸上的笑容只是一瞬,很快便压抑住,开始翻手上的剧本。
“你怎么了?”谢执把稿子给了两位老师,回头,却发现严肆表情有点奇怪——介于一种松了口气,和我很紧张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