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薛老三却是无心玩味这个,他的心神竟是全被那虚掩着房门的太和殿里的对话吸引了,而一边的三人却是对这赤身裸体的薛老三不奈至极,刚要出声鼓噪,薛向挥手如电,转瞬便挨个儿捏中三人的玉枕穴,将三人捏晕过去,边缓步朝太和殿大门行去,边凝神听屋内的谈话。
“二哥,给你可不行,你可不知道这玩意儿多稀罕,白虎啊,神话里的玩意儿,老话儿说唯有王者才能居之,当然,咱不管老话儿说得对不对,终归是个吉祥玩意儿,正好,我外公、你二爷爷的寿辰到了,送他做寿礼最好。”
“二爷堂堂将军,要这白虎做什么,想称王称霸不成?没得惹人攻歼,还是给我,不,卖我,十万怎么样?”
“二哥,比别的,我可能比不过你,至于这钱嘛,你知道弟弟是做什么的,嘿嘿,我还真不缺这玩意儿,再说,钱这玩意儿多了也没用,又不能去美利坚,英吉利,国内的东西,还有用得着咱兄弟花钱的么?”
“陈三,我再说一遍,这东西我要了,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怕你闹到二爷那儿去。”
“吴二,你........”
对话至此处,屋内陡起了生生虎吼,薛向怀里的小家伙听见这熟悉的吼声,哪里还顾得上让薛向偷听,脆音冲门边叫出声来:“小白!”
一声叫出,屋内的吼声陡频,清冽的吼声满是喜悦和悲愤,显然方才就是屋内的小白闻见了薛家兄妹的气味,才叫出声的。这时,薛向自不会再去听什么,一脚踢开房门,长身而入,门板拍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薛向!”金碧辉煌的房间内,时剑飞惊声站起,失声叫过后,便换上了笑容:“老三,怎么想起来二哥这溜达了,你可是少见啊,来来来,我引见你认识位好朋友,咦,你这身打扮也太,太......嘿嘿,恕二哥词穷.....”
时剑飞从沙发站起后,便是说了这一通热情洋溢的话,好似压根儿就不清楚薛向来此何为一般。然而时剑飞却是知道眼前这白虎是谁家之物,因为那日他给薛安远拜寿之时见过,只是当时以为是白猫,待小白不住冲他这熟人“啼叫呼救”后,才彻底确信是薛老三家的。
是以,方才这吴公子和陈坤争论白虎归属之时,他压根儿就没插嘴,知道这是个烫手的玩意儿,正好引得吴公子和薛老三碰一场,他时某人也好瞧瞧热闹。
薛向压根儿不理时剑飞,一个眼神儿也欠奉,此时,他怀内的小家伙挣着往放小黑笼的圆桌处飞扑,薛向更是不得不飞步朝桌边行去。但见圆黑木桌上,小白被关子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黑笼里,狭小的空间让小白这本就娇小玲珑的身材也缩成一团。
笼内小白的莹莹四蹄已被鲜血染作赤红,雪白如缎的身上也是鞭痕累累,压出深深的印痕。笼内小白瞅见小家伙和薛向,不住拿蹄去刨笼子,刨得呲呲有声,却哪里动得了分毫,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小家伙,忽然,窄窄的眼眶中注满水汽,竟滚出一滴泪来。
小家伙这会儿彻底情感爆发,在薛向怀里嚎哭起来,奈何这间房屋太过宽敞,倒是有些太和殿的气象,圆桌距大门差不多有三十米余,薛向一路飞驰,小家伙犹自嫌慢,熟料,薛向奔到离圆桌还有十数米的时候,直奔的方向,现出两个军装大汉,而一边的陈坤更是飞扑着朝圆桌奔去,显然是想夺笼而逃。
这会儿,见了小白的惨状,薛向已然是气得三尸神暴跳,太阳穴处已突突跳出了将军令,十米余的距离,两个跨步就到了,那俩军装大汉,竟是未及出手,便被薛老三生平最猛烈的一击铁山靠,撞得飞出数米,砰的一声砸在墙上,没了声息。
这俩军装大汉竟没阻住薛向一息功夫,那边陈坤刚把手拉住黑笼的把手,薛向的大手便搭住了他的手腕,五指用力,咔嚓一声脆响,愣生生地把陈坤的手腕儿折断。
薛向不顾陈坤惨嚎,把小家伙放上了圆桌,见小笼紧锁,也不逼问陈坤钥匙何处,双手把住黑笼一拉,没想到黑笼所用建材乃是精钢坚韧异常,薛老三一拉未断,双臂奋起千钧力,愣生生把精钢锻造的黑笼扯断,接着三把两把,将铁笼撤了个稀烂。
铁窗已消,小白却是伏在桌上起不了身,薛老三抱起一看,见四肢并无骨折迹象,显是久困牢笼,憋屈得四肢气血不畅。薛向还待细细替小白推拿,桌上的小家伙已急得不行,一把抢进了怀里,紧紧抱着小白,不住抚摸它的毛发,温声安慰,而小白更是不住伸出舌头,轻舔小家伙胳膊处的红痕,一人一虎,温情得让人下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