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别吃心,是我用词不当,不过,这下事情真得大条了,你们要是素不相识,可以算作是有人无故往你身上泼脏水,这强jian之事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可你们偏偏还认识,还有过接触,这就难得撇清了,更关键的是,对方据说掌握了你强jian的切实证据!”
“什么证据!”
这下反倒是薛向给惊住了。
铁进道:“不清楚,那古大力死活不肯说,说这是你的罪证,是他翻盘的希望,非等市委领导都来了,他才肯交!”
薛向摩挲着胡茬不说话了,他在想对方到底能弄到什么证据,可想来想去,也没个答案。
见薛向沉吟,铁进摆摆手道:“行了,老弟,这事儿,你还是先按下来,交给我吧,咱们还是先顾眼前,毕竟当下,这王进军老人之死,可是你罪状的大头,那古大力一伙儿可是全把罪名往你身上推了,说是你用雪球砸老王,让老王眯了眼,一家伙滑倒,磕破了脑袋,这才要了性命!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即使你老弟是为了救人,这过失杀人罪也不轻啊!”
薛向长叹一声,“可惜了老王啊,多好的一位老人,本该安享晚年的,是我对不起他啊……”
薛向一句还未说完,铁进便伸手来捂他嘴巴,唬了薛向一跳,“干嘛?”
铁进瞪眼道:“还干嘛,你脑子发烧了吧,这种事儿就算是自己真做的,也不能认,就算你心里再有愧疚,也绝不能承认老王是你弄死的!”
“我承认什么了,莫名其妙!”
不待铁进反驳,薛向挥手道:“行了,这件事好解决,他们真以为没目击证人?当堂堂市委大院是杂八地儿?”
薛向话音方落,铁进便拍了桌子,“着啊,事发地点就在市委大院门口,而看大门的除了老王,还有卫兵呢,隔那么近卫兵肯定看见了!”
得了提醒,老王立时就喝破了关键!
不错,薛向说的正是值班站岗的卫兵,当时,那边起冲突时,卫兵没动,乃是因为警备条例在,即使外面天崩地陷,也不得脱离岗哨。
而古大力和薛向演的那出,严格算,乃是私仇,又不是冲击市委大院,卫兵自然不会插手!
古大力这伙儿人忽略了卫兵,薛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何能瞧不见,当时,情况最激烈时,卫兵脸上愤怒的表情,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毕竟老王勉强也算是他们的同志,见老王受辱,焉能不起同仇之心。
是以,薛向早盘算好了如何脱去失杀人之罪,其实,就算退一万步说,即便卫兵没看见,以薛家在军方的力量,想要从卫兵嘴里要什么样的证词要不到?
“行了,老铁,我该走了,估计今天夜里,我就得在公安局过夜,外面的情况,你多留心,局子里,他们肯定会把的严实,别的帮助我不需要,但外面的情况,你得随时通知我,不然这关可不好过;另外,我现在虽不知道谁在对付我,但纵观背后那家伙前几次出手,招招狠辣南防,由此可知,今次也绝不会是找个女人随便攀诬就了事的,你得打叠起十万分精神;还有,市委的消息,你找赵刚,这家伙算是想明白了,大可一用;有紧急情况,可以找陈道林书记,其次,也可以找汪书记,当然,实在不行,你就往京里去电话吧……”
薛向如交待后事一般,絮叨了数分钟,其中甚至还包括让他如何帮着敷衍小家伙,听得铁进毛骨悚然。
“事情不至如此吧?”
说话儿,铁进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薛向淡然一笑,“当然不致如此,不过咱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大约已经摸出点儿门道了,没准儿咱们的对手,还是蛇山那帮人,如果真是蛇山那帮人,这事情可就大条了,他们的手段,我领教过,绵绵密密,非致人死地不可!”
两人对话,分析案情,果真有助于激发灵感,这会儿,薛向陡然又想起蛇山来,想起那一坨被他卷进书柜的卷宗来,更想起了那晚突袭青帮、高楼救人的险恶,以及李力持自以为得手后,自言自语吐出的“公子”、“胡老”这两个快要从他脑海里消失的人物。
“蛇山?你说是青帮?青帮不早就在你老弟的打击下,灰飞烟灭了么?”听着听着,铁进是越来越糊涂了。
薛向挥挥手,:“你就甭多想了,记住我方才嘱咐的是正经,我得走了!”说话儿,薛向指了指窗外,一辆辆的警车,和遍身绿皮的人民警察.
“操,姓洪的这是发疯了啊!”
“他不疯,我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说话儿,薛向一口喝干了剩余的咖啡,站起身来。
“你去哪儿?”铁进不信薛向会坐以待毙。
薛向微微一笑,“去找救命的东西!”说罢,便步出门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