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沉默了下来,在总司生命的最后那段时间是他一直陪伴着总司。直到那一天,总司突然想要尝试练剑,却连刀都拔不出来,才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安定也是在照看总司的婆婆过来扶倒下的总司时,才听到黑猫的事,“我梦见一只黑猫,却怎么也斩不到他……我已经砍不动了啊,砍不动了……还梦见了近藤先生,他最近还好吗?小老师他身体向来都很好,总不至于像我这样,真希望他们能实现那个理想啊。”
婆婆安慰他说一切都好,在总司看不见的时候却在擦眼泪,她谎称去将大和守安定帮他收起来,安定却感觉到了滚烫的泪水落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近藤君已经去世了啊,这让我怎么对那孩子说得出口。”
“那这个黑猫一定是祸因之一了。”清光分析道,他离开的比较早,安定也从来不告诉他这些事,就像他不会向安定诉说在池田屋的事情一样,两个人承受着只有自己知晓的痛苦。
“我们现在回不去本丸说不定也是它搞的鬼。”安定压下心中的不适,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方敏感地察觉到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异样,开口转移了话题,“本丸是什么地方?”
“是我们一起住着的地方,那里还有很多同伴。”清光说道,想起了和大家一起的回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是我的家吗?”此方听到这样的描述,忍不住询问道。
“你如果这样想的话,也没什么错。”家这个词念起来就很温暖,安定放缓了语气,“不过对我们来说,你在的地方才算‘家’吧。”
此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那我们回家?”
“好。”安定笑了起来,说道,“我在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教堂,我去询问过,里面的神父说可以让我们借宿。”
“果然教徒都是善良的人啊,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此方感叹道,终于想起来了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吉尔伽美什,“请问您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不看不要紧,刚刚吉尔伽美什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金发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虽然气质上差的很远,但是基本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
此方:……发生什么了?
“是这样,年长的我觉得有些不耐烦,干脆喝了药水让我来应付你们了。”金发少年一直都在温柔地笑着,但是用词依旧很不客气,叹了口气,“我也可以理解他,刚刚那种程度几乎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吧,能做到那样让我也很惊讶。不过如果从一开始就让我来就好了,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曲折的。”
“你是那位先生的……小时候?”此方有些犹豫地问道,这孩子明明这么有礼貌,长大后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