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苟和童淮不一样,陈源平时抽科打诨,但成绩在班里前三,吕子然低调少话,成绩也名列前茅,和办公室里的老师关系不错,偶尔能听到点老师间的小八卦。
童淮兴致缺缺地瞟了两眼,对陈梧没多余兴趣,懒得再回。
他困劲儿还没消下去,眯着眼,迷迷糊糊靠着墙,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似乎暗了下去,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微凉,离得很近。
他睁开眼,看到薛庭一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他面前,弯腰低头瞅着他,另一只手正伸向他的脑袋。
嚯,搞偷袭!
童淮一巴掌精准地拍开他,伸了个懒腰:“你怎么出来了,下课了?”
“上厕所,”薛庭站直了,“站着都能睡着。”
他出去又回来,眼睁睁看着童淮贴着墙一动不动,对他这睡功略感钦佩。
顿了顿,他指了指童淮头顶一缕翘起来的头发:“翘了。”
童淮烦躁地甩甩头:“今早起来就这样,看着太傻了。”
薛庭盯了他几秒,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下。
他莫名很在意那缕翘起来的呆毛。
童淮按了几下,按不下去,只好放弃:“你怎么还不回去?”
薛庭看了眼时间,出乎意料地没进教室,折身靠到墙上:“还有三分钟,陪你站会儿。”
童淮稍稍一怔,心里微动,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满脸不在意,却悄悄高兴起来。
三分钟转瞬即逝,陈梧又拖了五分钟堂才下课,薛庭跟童淮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陈梧一走,之前还顾忌着他的新同学们哗地全转头看来,跟向日葵找太阳似的,猛一回头。
上学期童淮疑似作弊,在办公室当众骂陈梧,在年级里沸沸扬扬传了好几天,大家可都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