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问领着其他人跟上来,探进宋府四处打量找线索。
童淮还没那么傻,故意慢了几步,落到最后,扯住薛庭小小声:“你不怕啊?”
薛庭没说话。
童淮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在公交车上,薛庭是看了看他,才说害怕的。
是发现他的脸色不对,所以才那样说的吗?
他心里有点乱,像一池湖水被薛庭不停扔石子儿,涟漪荡个不停。
薛庭总是在某些地方体贴得过分。
不过很快,童淮就没心思想这个了——敏红让宋英一个人去她生前被关押的柴房。
童淮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啊啊啊,临走前还颇具大将风度地挥了挥手,让大伙儿别害怕。
赵苟早被吓傻好几回了,鼓着掌声嘶力竭:“童哥牛逼!一点不怂,不愧是我童哥!”
薛庭啼笑皆非,望着童淮的背影,生生看出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柴房离大伙儿待的大堂有点远,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脚步声与不知道从哪来的滴答水声。
环境太暗,童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里求神拜佛,走到一半,敏红还是出现了。
她趴在一面墙后,歪着头,露出半边脸,一眨不眨地盯着童淮,脸上有道可怖的烧伤。
童淮僵硬地和她对视片刻,缓缓道:“我干。”
敏红冲他露出个阴森的笑,还没干什么,就见童淮猛地飞窜起来,咻地冲进了柴房,跟个小炮弹似的,追都追不上。
敏红:“……”
柴房门自动关上,房间深处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