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童淮没有心思管了。
被薛庭这么一按,两人脸颊的距离不过毫厘。
再贴近一点,甚至会碰到彼此的嘴唇。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薛庭鸦黑的睫羽,细细密密地半遮下来,将那双本来就又深又黑的眼眸衬得愈加深沉,仿佛蕴着某个风暴,随时能将他吸进去,透着股危险。
连箍在他腰间的手力道也大得出奇,动弹不得。
童淮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有点小紧张,眨了眨眼,声音弱下来:“你生气了?”
这一刻童淮有种怪异的预感。
就好像……薛庭会直接把他的脑袋摁下去。
短短几秒,仿佛几年。
总是不顾后果地胡闯乱撞。
迟早会真的被人拐走。
“……没有。”
薛庭阖了阖眼,放开童淮,把他扶稳坐起来,不咸不淡地扫了眼那边想看热闹又不敢靠近的几个人。
陈源赶紧踹了脚不长眼的赵苟,把他的脑袋别开。
薛庭没什么表情,拿上班服,重重按了把童淮的发顶,往外走去:“我去厕所换衣服。”
童淮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但直了十七年的思维没让他想太多,小小地哦了声,耳根发着烫。
然后一转头,他对上了暗中观察的林谈雅。
学习委员端庄地坐在座位上,含笑看着这边,眸光温柔得能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