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童淮下楼先喝了解酒汤,整头蔫哒哒的卷毛顿时再次焕发神采。
他模糊记起了昨晚的一段对话,边吃饭边试探着问:“薛哥,我仿佛记得,你好像说要教我骑自行车?”
薛庭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点点头,下一句“等你腿好了再说”还没吐出来,童淮金贵的脚顿时不痛了。
他飞快扒完饭,兴冲冲地拉着薛庭跑到院子里。
已经十一月份,往年临岚早早就飘了雪,今年的雪却迟迟未到。
不过也方便了童淮学骑车。
他的右脚还不太能使上力,幅度不大地动动还好,重心偏移就痛得站不住。
薛庭把他扶上自行车,顺便掂了下重量——太轻了,瘦得骨头硌人。
挑食又娇气,难以饲养。
还是不爱吃饭的锅。
喂胖点,捏起来手感好。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完全没在想怎么把人教会骑车的事,把住后车座,语气倒是很冷静,跟自己有多认真似的:“握紧车把。”
童淮紧张地应了声,试探着把脚踩到脚踏板上,摇摇晃晃地踩了下。
自行车骨碌碌一转。
他右腿还没好全,平衡性不是很好,整个人顿时往右一倾,吱哇乱叫:“啊啊啊救命啊婷婷!”
薛庭听到这称呼就脑仁疼,不过还是地一把捞住他:“再来。”
薛老爷子泡了壶热茶,搬着椅子在门口看薛庭教童淮骑自行车,惊异于孙子的耐心和温和,笑得见牙不见眼。
童淮平时耐心不佳,草稿纸多半不是打草稿用完的,而是写题写得心烦气躁了乱写乱画消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