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知道‘禁欲’这个词吗,”童淮苦于语文没学好,不知道怎么完美地用语言传达自己的意思,“反正你以前就是很禁欲的样子,现在老耍我流氓。”
薛庭托腮看他吞吞吐吐地说完,悠悠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啊?”
童淮最怵文言文,满脑门问号,真情实感地觉得他在欺负学渣,忿忿地摸出手机搜索。
一分钟后,童淮默默关了网页,纠结地道:“你不是好学生吗?”
薛庭声音里含着点笑意:“还是你男朋友。”
存天理灭人欲是不行的。
童淮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决定不灭薛庭了,抢过他手里的单词本,凶巴巴的:“不准打扰我学习。”
薛庭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从他记事起,就在那个充满了争吵和漠视仇恨的家里,一刻也不敢放松。
只有在童淮身边,他才能感到舒心。
像是一捧来之不易的暖融融的阳光,蹦蹦跳跳、毫无征兆地扑来。
以避开薛颂薄和余卉为目的的转学,因童淮而变得有了意义。
薛庭很庆幸,在发生了那些事后,薛老爷子坚持不懈地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让他转学来临岚。
来到临岚后,又因为想要清静,搬到奶奶以前住的地方。
否则他该怎么遇上童淮呢。
公交车晃晃悠悠的,车窗外飘着雪,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时间的流逝仿佛不再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