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合上书,和善地与他对视,觉得有必要教一教童淮,不要随便说有歧义的话。
“你会什么?”童淮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兴致很高,“我会拉小提琴,咱俩留个毕业前的回忆呗。”
小孩儿仰着脸,漂亮的脸上满是期待,让人很难给出拒绝的答案。
薛庭沉默半晌,认输般叹了口气,给出回答:“会弹点钢琴。”
“就一点?”
童淮保持怀疑。
在他心里,薛庭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简直无所不能。
“嗯,很久没练了。”
薛庭看他满脸狐疑,笑了笑,没接着说。
他以前确实学过钢琴,后来某一天,薛颂薄觉得他弹琴的样子像余卉,就把钢琴砸了,禁止他再碰。
童淮怀疑薛庭在谦虚,琢磨了下:“那咱俩报名合奏?爷爷那儿没有钢琴,我家有琴房,你过来练练?”
薛庭在桌底下牵住他的手,揉捏着一根根细长温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
和薛庭说定,晚自习一下,童淮兴冲冲地拉着薛庭回了家。
倒不是对练习有多积极。
而是一想到能把薛庭带回自己住的地方,他就有种说不上的兴奋感,血液沸腾,指尖都酥酥麻麻的。
童敬远回家一向很晚,今晚估计又要耽搁,家里只有陈阿姨在。
除了俞问,童淮还没带其他同学回来过,陈阿姨有些好奇,不过没有多问,见两个少年上了楼,钻去厨房给他们温点暖身的汤。
钢琴房在二楼尽头,嵌着隔音砖,隔音效果很好,靠近书房,斜对面就是童淮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