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颂薄欠薛庭良多,薛老爷子对孙子满怀愧疚,而且他活得长、看得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薛庭心照不宣,也就那样了。
童淮听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良久,幽幽道:“贵圈真乱……”
元旦晚会是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放松,第二次联考随即袭来。
两天的考试结束,各校老师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分数排名很快就统计出来了。
薛庭稳坐第一。
校里校外原本还流传着的酸溜溜的“他就是运气好”,一下就消音了。
一次可能有那么几千分之一的几率是运气好。
两次就能证明是真的实力碾压了。
童淮这学期学习还算认真,考前又有薛庭辅助,成绩蹭蹭往上窜了一截,成绩不说飞跃了多少,放眼联考不够看,但再多考几分,就能进二本线了。
半年前,他还是个吊车尾,上专科分数都有点悬。
三中有设立进步奖,周一升旗仪式,校长老怀甚慰地给童淮颁了奖,感觉童敬远那几栋楼不算白捐了。
童敬远也惊喜非常,公司年会一过,想抽时间来教童淮骑自行车。
童淮晚上回家接受夸奖,听到老童这么说,得意洋洋:“我已经会了!”
童敬远愣了下:“崽崽,你自己学的吗?”
这小孩儿有多娇气,他这个当父亲的最清楚不过了。
童淮吃了几颗阿姨洗好端上来的草莓,笑眯眯的:“薛庭教我的。”
童敬远顿时怅然若失。
在儿子的成长里,他又晚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