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天瑞召集,傅伟业和木婉音、司徒有义三人恐怕再难聚在一起。
秦天瑞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房门关上的时候,屋里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沉闷和压抑了起来。
傅伟业、司徒有义和木婉音都静静地等着秦天瑞说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三人沉默着,心里也都有一些猜测。
秦天瑞站在三人的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吧,三位,在我开口之前,我想请你们保密。我所说的一切你们都不能泄露出去,无论是谁都不行,否则你们就不是我秦天瑞的朋友,而是敌人。”
这句话让书房里的气氛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
木婉音、司徒有义和傅伟业三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都看着司徒有义,等着他说下去。
秦天瑞却足足沉默了三分钟才出声说道:“昨晚,我爸……睡了我老婆。”
“啊?”木婉音顿时失声。
傅伟业和司徒有义也惊得张大了嘴巴,就连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三人也想不明白,秦家发生这样的丑事应该隐瞒和遮掩才对啊,可秦天瑞却将他们召集了过来,亲口将这件事告诉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秦天瑞惨然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不是傻瓜,如果单纯是这件事,我不会将你们叫来,更不会亲口告诉你们这样的丑事。”
“天瑞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司徒有义实在是控制不住他的好奇心了。
“我也不知道。”秦天瑞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但我知道我爸不是那种人,他对政治感兴趣,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多大兴趣,更别说是我的老婆了。还有,昨晚我家失窃了,丢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如果单纯是发生了我爹和淑娴的事情,问题还不大,可是加上失窃的事情,我便可以断定,昨晚所发生的两件事是一个阴谋,对方是冲着我秦家来的!”
“谁……”傅伟业的声音,“谁这么大胆?”
“凌霄。”秦天瑞咬着牙齿说出了这个名字,他的眼神也似刀子一般锋利,“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胆量,我们最近打压他,请雇佣兵暗杀他,他兴许是知道了什么风声,提前采取了行动。”
“我就知道是他!”木婉音冷冷地道:“天瑞哥,你刚才说事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是凌霄,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愿意坐以待毙的人,他不做则已,一做就不会留余地。蜀都的巴山和田伟就是一个例子,那两个人最终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如果是他做的,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司徒有义还保持一份冷静。将秦天瑞的老爸和秦天瑞的老婆放在一张床上,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沉默了半响,秦天瑞才说道:“这就是我将你们召集在一起商量的原因,婉音,伟业,我知道你们之间曾经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发生你们身上的事情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有着一个共同点。”
木婉音和傅伟业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都看着秦天瑞。
秦天瑞接着说了下去,“这个共同点就是当事人根本不会去做,但做了,不但做了,而且还傻到留下证据,甚至都是被当场发现的。你们想想,这正常吗?”
傅伟业激动地道:“当然不正常,我早就说过,我没有做那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醒来就躺在床上,然后……”他没有说下去,视线也移落到了木婉音的身上,生怕激怒她。
木婉音的眼神很复杂,“天瑞个,我不怕将那件事拿出来解剖分析,可是有一点我想先问清楚。”
秦天瑞说道:“你说。”
“我相信你已经询问过淑娴嫂子,她也告诉你当时的细节。你能告诉我吗?”木婉音说道。
秦天瑞说道:“我已经揭开了伤疤,我就不怕再流血了,淑娴确实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她说她开门出去拿饮料,看见我爸……”
秦天瑞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木婉音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脱口说道:“奇怪,我当时……我当时也感觉傅伟业像是变了一个人,很陌生,很奇怪。”
“我根本没做那件事,我是被陷害的!可是我无论怎么解释你就是不相信!”傅伟业激动地道。
“你们别吵了。”司徒有义打断了傅伟业的话,“这么看来,凌霄大概会催眠的手段!这个人更不能留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不然的话,他一旦展开复仇行动,我们四个谁都不能幸免!”
“催眠?或许……他会化妆成别人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让人觉得不相信,他会这么厉害吗?”傅伟业也不是蠢货,他的分析也很有见地。
木婉音说道:“他要是不厉害,没有点手段,我们会搞成今天这样吗?这一连串的事情,我现在也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所以他不能留,必须死!我可不想他一步步将我们逼到绝境,然后再一个个将我们摧毁!”
“就明天吧,反正他约你见面,我们就在明天送他去见阎王。”司徒有义冷冷地道:“我们现在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细节吧。”
矛盾升级之后便是仇恨,仇恨递增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毁灭。
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