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轰诚恳的道谢,等穿上外套一看,还是短了一小截,不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大约是之前的布偶猫刷出了太多的好感度,黑发大佬一看见他高冷(呆呆)的表情,立刻就控制不住想要舔毛的丢人冲动,这会儿干脆扒了他的外套,帮忙围在他的腰间、用袖子的部分打个节,彻彻底底弄成了街头混混的流气打扮。
一向受到约束性的教育,极少有出格举动的少年愣了愣,下意识阻拦道:“相泽君,这样……”
“其实我之前就觉得,你的发色很好看,适合穿点特殊的样式。喏,墨镜戴上。”
相泽树里不容分说的递过去一个大框的墨镜,对方虽然还保持着缺少表情的冷淡状态,不过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明显很无措,只得乖乖地接过墨镜戴好。
视物能力霎时间降低了许多,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两根手指正滑过自己的耳畔,将鬓角的碎发向后掖了掖,随即便传来对方近乎低语的感叹声。
“银色真的很好看啊,像雪一样……”
他无法得知,这番话需不需要去回应,但内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的一瞬间,他不由自主地开口道:“这个是……来自母亲那边的颜色,我也很喜欢。”
提到母亲的时候,他脸上褪不去的烫伤便无法自制的灼热起来,像是在提醒着,他不该向他人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因为里面除了仇恨的情绪,几乎一无所有。在越过他父亲,安德瓦,这座高山之前,他无法看到任何美好的风景。
偏偏,他对面的人情商极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醒道:“对了,今天我遇到过安德瓦。”
“……”
轰焦冻没有回应,周身刚刚温暖起来的热度又有了冰封的趋势。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你和爆豪,把他的脸给挠花了。”
“……”
——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高冷池面系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迷茫”二字,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哈——?老子才不会去做那么蠢的事情。”另一位当事人歪歪头,很不耐的皱起眉,搜刮着脑中的记忆。大概是嗑猫薄荷磕出的后遗症,他回想之前的事情,漫天飞舞的都是一个大大的“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