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事,常谦再也没了跟陈老爷交谈下去的*,他跟陈老爷说道:“既然您府上忙,那我先告辞了。”他不等陈老爷回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至于那花蕊,却是被陈老爷关了起来,主要是怕她在外面胡说八道,败坏陈府的名声。
花蕊唯一的亲人花大娘,被扔到了牢里,也没有会管花蕊的事了。且说那花大娘,则是因之前的罪关起来的,倒是与陈府无关。
不过,这一次陈府的所作所为将常谦恶心了一番,他甚至还产起了退亲的想法。
他一回到家就将这事跟常夫人说了,这事是他亲眼看见的,千真万确。
常夫人听了,却是呆坐了好一会,最后摇头苦笑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月底就要成亲,就不要出去了,还是安心的留在家中吧。”
常谦面无表情的回了书房。
他一想到有那么一个岳家就觉得丢人。
常夫人歪在榻上,脸色难看得很,一个老嬷嬷正在她锤腿,见常夫人脸色不太好,便出声说道:“夫人不必忧心,等那陈三姑娘嫁到常,还不是由着夫人调教,若实在不满意,好好的磨磨她的性子就成了。”
常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就更难看了,她坐了起来,沉着脸道:“不是陈三姑娘的问题,只要她不是傻得透顶,我是有办法扳正她的性子的,问题还是出在陈老爷身上,真没想到他私下是这样的人,我家谦儿是要科举的,若是被陈家拖累,那真是……唉!”
老嬷嬷心中想丰,既然这样看不上常家,当初又为何要跟陈家结亲呢?
这天晚上,陈府鸡飞狗跳,闹得不得安宁。
外室闹上门来的事在陈府传了个遍,连陈老夫人都在无意中知道了这事,她差点又气晕了过去,陈老爷听下人说了这事,连忙赶到了陈老夫人的屋子。
陈老夫人躺在床上,见陈老爷来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尽长年纪不长脑子呢!”
陈老爷愧疚道:“是孩儿不懂事,让娘担心了,我保证再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陈老夫人气得手指头直哆嗦:“下次?还想有下次?还嫌我死一次死不够是不是!”
陈老爷赶紧闭了嘴,低着头认错。
他算是瞧出来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还是不说为妙,只管认错就对了。
陈老夫人又开始抹泪,哭那死去的陈老太爷:“是我没用啊,没教好儿子啊,我没脸下去见脸啊……”
陈老爷赶紧上前劝道:“娘,这都是孩儿的错,你可别再伤心了,大夫说了,您这病要静养,要平心静气,可不能动怒啊。”
陈老夫人骂道:“你知道我不行了,还做出这样的事来气我!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陈老爷也不躲,只管让陈老夫人打,不说陈老夫人是个病人下手不重,就算是她没病的时候,也舍不得下重手打陈老爷啊。
陈老夫人闹了一会就没力气了,最后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陈老爷这才摸了摸额头的汗,出了屋子。
可是他一想到接下来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就忍不住叹气,唉,早知道会成今天这种局面,就不该贪那点欢愉了,也没享受几天,事情就败露了,不划算啊。
所谓的两场硬仗,指的是陈夫人那边跟白姨娘那边。
陈夫人早就知道这事,所以一直很平静,只是在陈老爷过来赔罪的时候说了两句,同时又从陈老爷兜里掏了些银子出来,为三姑娘添妆。
白姨娘是花蕊被关进来的时候才知道此事的,当时她的心就凉了一大截,她早就知道老爷不靠谱,可是没想到老爷竟然这样不靠谱,陈老夫人还没死呢,他就敢这样干,若是哪天陈老夫人真的去了,那老爷……
白姨娘都有些不敢想,她越发感觉到时间的紧迫,得趁着陈老夫人还在,好好的为她们母子三人好好打算一番。
陈四姑娘是偷摸着过来的,她准备找娘问问她的亲事,可是她才走进院子,就听到娘的哭声,她提着裙子飞快的走了过去,却见爹正在屋中,跟娘说着什么,可惜她离得远,听得不太清楚。
她还未听两句,就见爹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赶紧躲到了窗子底下,将身子缩了起来。
等陈老爷走了之后,陈四姑娘才从窗子底下出来,去了白姨娘的屋子。
白姨娘正在擦泪,看到陈四姑娘却是一愣,她皱眉问道:“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竟不好好睡觉。”
陈四姑娘撅着嘴道:“我睡不着嘛,娘,我的亲事怎么样了?”
她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姨娘,瑞瑞不安的问道:“娘,你没事吧?”
白姨娘的眼睛有些红肿,陈四姑娘还是很担心的。
白姨娘却是叫丫环拿了一个烧好的鸡蛋递过来,她用来敷眼睛,白姨娘的声音平稳得很:“我没事,你的亲事我都跟你爹商量好了,就与三姑娘同一天出嫁。”
陈四姑娘听了这话,叫了起来,她红着眼道:“娘,你说过我不用嫁穷秀才的,我不嫁!”
白姨娘却是笑着将陈四姑娘叫了过来,之后又在陈四姑娘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陈四姑娘听了连连点头,这才破涕为笑。
陈四姑娘高兴了一会之后,又担忧的看着白姨娘:“娘,这事你心里有底吗?”
白姨娘微笑道:“不是还有你奶奶帮忙吗。”她一点都不担心,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了,只管推到老夫人的身上,这可是老夫人亲自说的,所以啊,她一点都不怕。
——
陈府这边事事不顺,苏玉他们却是顺得很。
这天晚上,苏玉还给苏大哥烧了锅水,让他洗了个热水澡,这天夜里,大伙都睡得极香。
当然,苏大哥跟银刀一个屋,苏玉自己一个屋,
晚上一晃就过去了。
第二天,苏望是最先醒来的,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完全没有了昨日从牢中出来时的沧桑了,反而精神百倍,正在院子练银刀教给他的拳法呢。
一大早,苏玉跟苏望银刀一块去了慈善堂,主要是看病,其实再是问问方慎有没有空,可是让苏玉没想到的是,慈善堂只有掌柜在,一个坐店看诊的大夫没有,说是有重要的事来不了,苏玉又问了方慎的下落,那掌柜却是推说不知。
怎么会这样?
苏玉不信,便追问道:“他是你的东家,你怎么会不知道,若是一般问起来,不是在这里就是在家,不是吗?”
那药铺掌柜求救似的看向苏望。
苏望却是偏过头,不理他。
苏玉死死的盯着药铺掌柜,银刀在一边甩着刀子玩,那掌柜额上的冷汗都吓出来了,他这才含糊道:“方大夫,就是方慎他爹带着方小少爷去了庄子里,把慈善堂的大夫都给带去了,说是要给人看病呢。”
给人看病?
普通人应该要不了这么多大夫吧?
苏玉又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那药铺掌柜听了,却是连连摇头,“我只知道这些,再多的就不知道了,如果你真要看病,可以去东街的万仁堂,那里的大夫也是不错的,当然,肯定比我们方大夫差些。”
苏玉见实在是问不出来了,这才告辞道:“好,那我们就去万仁堂看看。”银刀脑中的瘀血这这么拖下去可不行,古代针灸不是最厉害吗,或许可以冶得好。
他们三人离开了慈善堂,又去了东街的万仁堂,这两个医馆设在不同的街道上,所以苏玉他们走了一大段路才到。
“你们大夫在吗?”
“不在,若是想要看病,过几天再来吧,大夫这几日都不在。”万二堂的伙伴笑吟吟的说道。
什么,也不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两个医馆的大夫都不在!
银刀的心一紧,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似乎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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