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连这种事都不能说一句:“你要能省心,还用得着我说吗?!”
梁宵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老老实实认错:“不用。”
段明瞪他:“怪谁?”
梁宵:“怪我。”
段明这些天都替他操心得吃不好睡不着,偏偏梁宵被霍总护得死死的,他们稍微训一句,都觉得脑袋顶上仿佛在飘雪花。
段明憋了几天,总算有机会一抒胸中块垒,训了他几句彻底解气:“不想让我们操心,就照顾好你自己。”
梁宵点点头,翻了翻口袋,剥出块糖吃了。
段明没见过:“哪儿来的糖?”
“霍总给的。”梁宵收好糖纸,有点儿高兴,“我吃药怕苦。”
飞扬药业提供给他那些配合抑制剂的辅助用药,有不少是口服的,确实苦得人神共愤。
他在飞机上,把风衣所有口袋翻了一遍,就翻着了这些糖。
梁宵含着糖,忽然觉得告密也挺好:“段哥。”
段明没来由背后一紧:“干什么?”
梁宵:“我不光吃药怕苦,还怕没钱。”
段明:“……啊?”
梁宵殷殷看着他:“每天都很想有人给我发十块钱红包。”
“哦。”段明问,“然后呢?”
梁宵耳朵有点烫,咳了一声,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