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段哥。”
段明飞快换了个说法:“逼你学习的那个。”
梁宵点了点头。
段明一直对梁宵这个不是白月光胜似白月光的旧识挺提防,现在仔细想了想,竟然有些放心:“那就行……你这个朋友看起来也不太聪明。”
大抵也是个书呆子,只知道学习,说不定连说句好听的话都不会。
不够格做他们会做饭的霍总的对手。
梁宵愣了愣:“为什么?”
“他还想把你教上六百分。”
段明想不通:“他是疯了吗?”
梁宵:“……”
段明帮梁宵把脑袋顶上的剧本拿下来,塞进他怀里,拍拍肩膀。
把顶灯换成台灯,合上门,扯着助理走了。
翌日,剧组正式开机。
靳振波规矩多,挑了早上的六点十八开门大吉,带着一群困得懵懵登登的主演工作人员一丝不苟烧了香,又一人给剧组提前种下的树添了一锹土。
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云琅躺在屋顶上,拿栗子戏弄一块儿念书的小皇孙。
云琅算起来也和皇孙同辈,但开蒙早了几年,习武的底子也打得早,从小就是叫别人望尘莫及的那个,长大了些也还是浑不吝的骄矜脾气。
小皇孙与他同年,性子木开窍晚,刚因为没背好书被先生劈头训斥过一通,正闷头往外走。
头场戏意义非比寻常,整个剧组都全神贯注。
场边安静,反光板补足了自然光,镜头推轨随着一路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