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有些坐不住了,蹙紧眉坐直。
“梁先生酒量很差,上次喝酒还是在医院的时候,喝醉了跑出去大哭过。”
管家和经纪人畅谈一晚,问出不少往事:“段先生说,梁先生当时其实是实在撑不住了。”
霍阑胸口微沉,低声:“他――”
管家:“段先生说,梁先生上次参加咱们的酒会,全程都没和人交流,一直在做自己的事。”
霍阑攥了下拳:“为什么?”
段先生说是为了卖酒店的一次性洗发水沐浴露,但管家不打算说,摇摇头,叹了口气:“总有些人,不善交际。”
霍阑膝盖被重重一砸,沉默下来。
管家也不劝他,实话实说:“梁先生摘手环的时候还很不舍得,听说手表是您给的,才肯换上。”
霍阑肩背微绷:“……”
管家:“梁先生临走前,留给您了一段话。”
霍阑嗓音哑了哑:“留了什么?”
管家把录音笔塞给他,打开车门,健步如飞走了。
酒会。
不善交际的梁先生端着葡萄汁,在人群里应对自如,客客气气送走了来联络感情的一批艺人同行,又被几位合作过的导演慈爱地围了个结实。
助理光数人都有些眼花缭乱,小声跟段明感叹:“梁哥认识的人这么多!”
“跑了百八十个片场,再怎么也脸熟了。”
段明灌了口酒,稍解开衣领透了透气:“好几部剧都是全程跟下来的,当时没名气,熟了也无非是多些介绍机会,显不出来。”
梁宵近几个月才开始有起色,在导演圈子里出名的时间却要早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