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迷迷糊糊:“我为什么会去药业?”
霍阑也不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同他说过想当演员,静了一阵,半蹲下来握着他的手,轻声:“世事弄人。”
梁宵侧头,笑了笑:“世事真烦人。”
霍阑摸摸他的头发,跟着抬了下嘴角,阖眼点了点头。
梁宵困得厉害,摸索着握住他的手,眼皮一点点坠沉下来。
……
梁宵睁开眼睛,皱了皱眉,握着霍阑忽然激烈的脉搏:“怎么了?”
霍阑定定凝注着他,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梁宵摸摸他颈间的一手冷汗,隐约猜出了怎么回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我没事了,不是每次闭眼睛都要出事。”
霍阑心里清楚,但心神依然艰难甫定:“我知道。”
梁宵灵机一动:“霍阑。”
霍阑抬眸。
梁宵咳嗽两声,把他袖口缠在指间,格外逼真地吐了口气,慢慢阖眼没了声息。
……
管家来给梁先生送粥的时候,梁宵针对霍总短期应激反应的脱敏治疗刚进行到第十七次。
管家推开门,眼睁睁看着梁宵上一秒还在和霍总说话,下一秒就喘不上来气似的艰难抬手攥胸口,张了张嘴没出声,整个人脱力往后倒。
管家吓疯了,拔腿就往里冲,扑到床边,看着他们霍总沉毅冷静地坐在一旁,哆哆嗦嗦:“您――”
霍阑轻叹口气,熟练地把软在怀里碰瓷的一滩梁先生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