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木收敛起了眼中的光芒,随即低头又是喝了一口炖的很入味的汤,说:“大概是老来得子给高兴的吧,男人都这样……”
“啊!?”刘嫂继续笑米米的说,“先生也还不老啊,才37岁而已,正值壮年。”
刘嫂刚说完话,才意识到最近太太好像也是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她想估计是因为刚生完孩子的原因——
此时,许夏木将碗递到了刘嫂的面前,说:“刘嫂,这些我喝不下了。”
“哦,好的!太太……那我去给你弄点水果吃吃,先给你焐热了,你再吃,女人啊!月子一定要做好,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的。”刘嫂说着就走到病房内的茶几处,从上面挑了两个水果,然后走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孩子恰好也不在身边,之前刚被护士抱过去洗澡了。
再加上是vip病房,就许夏木一个产妇,顿时她觉得有点无聊,刚准备自己摸着下牀时,那手刚扶上墙,那腰间便被一股力道给揽住了……
还没去看来人,许夏木的鼻尖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薄荷味,除了他还能有谁。
“下牀做什么,在牀上躺着。”温隽凉说着,又直接将怀里的人重新按回到牀上……一想到她刚生产完,那手上的力道便是柔得不能再柔,但即便他的力道不重,对于许夏木而言还是带着一点强迫的意味来。
“医生说了,多下地活动有助于恢复。”许夏木只能将医生搬出来。
温隽凉却道,“到时候有你活动的,现在就躺着。”
不知道为什么许夏木觉得他刚才说的话似乎还带着另外一层意思——
“孩子呢?”在将许夏木又重新安顿上牀后,温隽凉便开口问道。
“被护士抱去洗澡了。”许夏木淡淡回道,随即她又想起了刘嫂刚才说的话,眸光一定,“刘嫂说你最近心情很不错,说是因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我只能说原来温总也是重男轻女的主啊,我还真为我的果儿担忧。”
这话说的顺畅极了,更像是一种本能,许夏木都来不及去细想就从嘴里蹦达了出来。
因为没有去细想,所以她自然也就不会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许夏木刚说完,她只觉眼前一黑,那下颚被一抬,唇就被牢牢的堵住了。温隽凉捏紧了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口,如此交换唾液式的亲吻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招架。
“唔……”许夏木捶打着温隽凉的手,她可是刚生产完,每日在吃东西后就用漱口水清洗,刚刚她吃完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漱口,他就来了。
他不嫌她脏,她自己都嫌。
不知是吻了多久,许夏木只觉得舌根已经发麻,温隽凉才餍足的放开了她,却是抵着她的额头,“你再装,再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小东西……”
闻言,许夏木笑眯着眼,“阿衍!生孩子好累哦,以后都不生了,有了果儿跟小番薯就够了。”
“小番薯是谁?”温隽凉挑眉问道。
“你儿子啊!”
温隽凉:“……”
很快,五天就过完了,许夏木出院后就开始做月子。
在月子里,刘嫂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温隽凉又请了资深的月嫂过来照料小番薯。温隽凉并没有搬出别的房间睡,还是跟许夏木睡在一个房间内,却是睡在了沙发上。
有这么一个夜晚,很安静,也没有孩子的吵闹声。
许夏木静静的躺在牀上,她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的星空,星星很多,似乎每一颗都很闪亮。她看着看着,却是莫名的想起她曾经做的那个梦来,在那个梦里,她被一条蟒蛇缠住,蟒蛇还跟她说话,最后还亲了她,她平时是一个极其怕蛇的人,但是在那个梦里,她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想到这,她开口说道:“阿衍!你睡着了吗?”
“没有。”说着,温隽凉从沙发上起身,看向了牀上那隆起的小山丘,随即便走了过去。
他坐到了牀沿,小心的将她带离了牀,搂入了怀里,他就这样抱着她。
“有话要对我说,嗯?”他问。
许夏木安稳的躺在他怀里,“那时候在精神病院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了一条大蟒蛇,那时候我在哭,它过来安慰我……”
“然后呢?”温隽凉又问。
“最后它说让我不要哭,不要闹,乖乖吃饭,睡觉,还亲了我,之后我就醒了。”许夏木回道,此时两人都置身在黑暗中,所以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温隽凉只感觉到他的手臂上似乎有点温热。
“醒来后,我就看见了秦彦。”说到这,许夏木已经从温隽凉的怀里退出来,她伸出手直接去勾住了他的脖子,“唱歌,做饭,我答应过你的。”
只要你醒来,我每天都会唱歌给你听,给你做饭。
在黑暗中,温隽凉浅然一笑,他抚过女人纤细的背脊,他不会告诉她,在他昏迷的时候,他也做过跟她一样的梦,梦里他变成了一条蛇,他在黑暗中看见她站在那哭泣,然后他就上前缠住了她——
他也不会告诉她,他是用什么办法将她从c国的权利旋窝里挣脱出来。
有些秘密,他一辈子都不会对她提及。
秘密将会被永远尘封,而他会给她一世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