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湿热的水汽在折磨人的神经,肖逸已经越走越近。
艾草草皱着眉。
男人虽然还戴着面具,不过她已经猜到了。
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一些,不过一直不敢确定,直到现在,才真的……
“肖逸,你为什么这么做?”
当她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面具后,男人的眼皮微颤,不知道为什么,被压抑着的心情突然像是释然了。
不管如何,总要见人的。
肖逸噗嗤一笑,把面具揭开,露出那张英俊的脸颊。
还和印象中没什么差别,只是如此看,却又像是变了……
才几个月时间没见,可是却像是隔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要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她想笑,可是又想哭。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识人不慧,可是他给她的‘惊喜’也太大了,让她难以接受。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下唇几乎快被咬出了血。
她的情绪太快激动,肖逸拉住了她。
“为什么不能是我?草草,我想要靠近你,可是只要我一靠近,你就会自觉疏远我,我们之间为什么只能是朋友?”
肖逸的眼神太过炽热。
艾草草侧过脸,不想和他对视。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肖逸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邻家大哥哥的感觉,阳光开朗健谈,可是越接触深才越知道,他的一切,其实知道的只不过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肖逸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
不过朋友之间,点到为止,她也能理解。
只是现在。
艾草草只觉得身心疲惫,被最亲近的朋友背叛,也不过如此了。
“你和薛珍珍狼狈为奸?她想害我,你又想怎么样,是不是也想和她杀了我?”
此时此刻,她反倒是淡定了许多。
肖逸辩解,“杀?我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草草,你别想那么多,薛珍珍只是一颗棋子而已,等没有用了,到时候我会把她抓在手中,仍有你处置!”
抓到罪魁祸首,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其实薛珍珍和肖逸之间,是有合作,有利益,所以才会站在同一条船上。
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
“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出去!”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声。
男人怔愣了片刻,却并没有动。
“我不会走,草草,这一次我要是再走了,就永远没机会了。”
艾草草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掐着腰,整个搂在怀里,然后抱着出了洗手间,扔在了那张大床上!
“肖逸,别逼我恨你,你放我下来!滚!”
她挣扎着。
眼眸通红。
如果是以前的肖逸,或许不会强迫她,可是现在。
他回不了头了。
“草草,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她不说话,眼底全是恨意。
肖逸翻身压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还是不愿意?如果我说,你只要和我睡过一次,我就放了姓龙的呢?”
艾草草瞳孔一缩。
“肖逸!你别欺人太甚!”
“是啊,我就是只想欺负你。”肖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艾草草只觉得此时此刻浑身都已经湿漉透,这一次她谁都靠不了,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在这,只要回去,我父亲知道了,到时候……”
“为什么不可能?”
“你说什么!”
“你要是想走,那就一直在这里,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你,至于我,并不是每天都要出现在公司,我们一样可以在一起。”
肖逸在异想天开。
艾草草却不敢这么想。
“你放了我,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晚了。”
“什么?”
肖逸眯着眸子,眼底勾勒出一丝深邃的笑意,“现在帝都已经翻天了,所有人都出动了,在找你们两个,所以你觉得还能当做没发生?”
艾草草皱着眉头,“他怎么样了?”
肖逸耸了耸肩,“哦,不大好,他可没你幸运,你有我宠着,他只能独自消化饥饿了,怎么,要我带你去看看他?”
“不过我觉得你不会愿意看到那场面,啧……”
肖逸的话让她浑身一寒,她咬着下唇,拉着她的衬衫领口,“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小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不说是他骨头太硬了,如果他肯屈服,也许我会给他一种痛快的死法,而不是那样。”
艾草草根本不敢想。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答应你!我们之间和他无关,你放了他!”
“宝贝,求,就得有求的样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甘情愿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