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沫幽幽暗叹道:“凉姨,我和他之间是云泥之别,他就犹如天上飘着的白云,飘得很高很远,是我这辈子想抓都抓不到的。”
凉姨轻叹道:“那是夏小姐自己的想法,可言先生从来没把您当作泥来看待,相反他是想把您搁在心尖上疼着宠着,夏小姐又何必看轻了自己?”
夏芷沫目光幽深绵长,却是寥寞未语,这辈子她已经耗费了毕生精力想要好生的去谈一场恋爱,可最终溃不成军。
此刻的她累了倦了,实在不想再宛如飞蛾扑火般的涉足世上难缠难痴的情爱了。
在她看来,接受言潇笙的情,必须要有飞蛾扑火般的勇气,可她暂时没有。
对于她来说,言潇笙就宛如一深不可测的谜团一般,所谓的他对她的情也是虚无缥缈的,让她看不真切,她真怕自己有朝一日深入泥沼内,不可自拔。
她担心害怕,所以她宁愿装糊涂,有时候糊涂也是一种睿智的表现。
凉姨看了看幽深的神色,又叹了口气,“夏小姐好生想想吧,我是看着言先生长大的,只是不忍他为情所困。”
说完,凉姨便悄悄地转身走了出去,再把门关好。
夏芷沫怔愣了好一会,方才往沙发上落座,将双膝盘起来,拿着纸和笔在纸上随意的画着什么,眉目间似有些恍惚,也不知在暗想着什么心思。
以至如一颀长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在她旁边坐下,她也未觉察到,男子将她轻轻的圈在怀内,大掌握着她的玉手在纸上轻轻的落下了几笔,嗓音清亮醇厚,“这样改一下会不会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