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明白,为何这言潇笙明明只是把她当一枚棋子看待,为何对她要求这般严苛,这倒令她越发有些匪夷所思起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在鼎盛的时候,言潇笙确实一点一滴的教会了她很多东西,虽然有时候态度恶劣了些,但是她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是不动声色的站出来为她解困。
除了上次绑架,他那般凶狠的不留余地的说出那番残忍的冷血冷清的话语来,否则她还蒙在故里,享受他所给予的虚情假意。
思及此,她眼色黯淡无光,一阵感伤,即便过了这么久,一想到过往,她的心依旧宛如刀割般,疼痛不止。
男人见她神色恍惚好半响都没吭声,唇角微微上挑,一贯的邪气流转,“我上次跟你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呢?”
夏芷沫猝然拉回思绪,有些愣愣的睨着男人,一脸狐疑的挑眉道:“什么事啊?”
厉寒霄邪气的韵味更浓重了些,“还跟我装傻充愣,当然是跟我结婚的事啊?纵观天下,恐怕这世上没有那个比我更适合当申家的女婿了对吧!”
夏芷沫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暗声道:“会不会太过仓促了,我还没考虑好,再说,我现在也没那份心思考虑婚姻大事,等以后再说吧!”
厉寒霄脸色微微暗沉了几分,略显薄怒道:“夏芷沫,你总是这般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心里还忘不了那个小杂碎啊,反正你这辈子迟早是我的女人,我还不如乘早享受这份权力。”
“我都跟申叔商量过了,下个月李泽和安叶倩要举办婚礼,也顺道把我们的婚礼一块给办了,同时也可让一向动荡不定的珑坊暂时安定下来,这对珑坊是莫大的益处的。”
夏芷沫轻哼一声,凉凉一笑,“你们既然都替我决定了,还假模假样的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夏芷沫也不待男人回话,直接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后,她步履微微一顿,似讥诮又出声道:“我跟言潇笙厮混了这么久,难道厉总一点都不介意吗?”
此刻,厉寒霄刚才还一副邪魅的面色顷刻间变得阴云密布起来,怒声道:“夏芷沫,你别仗着我宠你,就得寸进尺,若不是之前一直考虑你的感受,你tn的早就躺在我的身下任我上了,还有那个小杂碎什么事?”
他的语气粗俗而恶劣,这应该就是他的本质,以前他对她言语间有所收敛,今日怕是真的气愤填膺才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出这一番羞辱她的话语来。
她冷冷的敞唇一笑,什么都没说,打算离开。
厉寒霄似乎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他缓缓心中积压许久的怒火,语气也软了几分,“好好准备一下,今晚陪我去参见晚宴!”
她没答话,也没回头,就这么直接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不管她跟厉寒霄的婚姻是利益联姻或则是因为别的,她是躲不过去的。
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下个月她就要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步入婚姻殿堂,蓦然间感觉脊背发凉,一阵惶恐不安。
当初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言潇笙在一起,如今又再一次稀里糊涂的跟厉寒霄结婚,这一切变化太快,就宛如放电影般,令她神色恍惚,却又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