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扯了扯嘴角,然后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离开。
女人走后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阿惠师娘开车停到了云朗跟前。
阿惠师娘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冲着云朗焦急的问:“云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朗撑着花坛站了起来,东哥和三哥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看云朗的样子想去扶他。
云朗赶紧开口:“三哥,东哥你们俩不要碰我,我现在哪儿哪儿都疼,碰不得。”
俩人也不敢动,阿惠师娘疾步走到云朗跟前,一看云朗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又挨打了?”
三哥和东哥不明白阿惠师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朗可是大德云的大师哥,被师父捧在手心儿的宝贝,谁敢打他?
云朗讨好的冲着师娘笑笑:“不能说挨打,这是内部交流切磋,比我惨的师兄有的是。”
阿惠师娘心疼的不行,看云朗的样子,又不敢碰他,只能红着眼睛帮着把车门打开。
嘴里说道:“赶紧的回家,擦了药酒就能好一点儿。”
云朗咬着牙坐到副驾驶:“我就是太长时间没挨过揍所以有点儿不适应,适应了就好。”
阿惠师娘一边开车一边埋怨:“你每次都这么说,要不是你师父拦着,我都想找你苏先生去了。
教孩子可以,哪儿有这么往死里下狠手的?前头的伤还没好利落呢,又添新伤。”
云朗笑笑:“原本也是疼的,可是看到比我还惨的师兄,我就觉得自己没那么疼了。
师娘,我饿了,想喝排骨汤,要放香菇和玉米的那种,明天中午想喝鸽子汤。”
被云朗岔开话题,阿惠师娘好气又心疼的连说“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排骨汤给你炖着呢,到家就能喝。”
一头雾水的三哥和东哥:为什么我听不明白师娘和师哥在说什么?
这种疑惑在看到云朗满身青一一紫淤一一血的时候,全都变成了惊怒:
卧槽,云朗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般的待遇?这谁下的手?也太狠了吧?
阿惠师娘红着眼睛把药酒往东哥手上一递:
“你手劲儿大,你给云朗擦药,别心疼,也别下不去手,只管狠狠的揉,这样药效才能最大的发挥作用。”
东哥为难的看着手上的药酒:“师娘我下不去手。”
阿惠师娘拍拍东哥的肩膀:“下不去手也得下,我要是能下得去手,还用得着你?
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就给你师父打电话让他回来,他手劲儿大。”
东哥一咬牙,将药酒倒在手心,眼睛一闭就死死的摁在了云朗的背上,按照师娘说的使劲儿的揉。
云朗:社会我东哥,人狠话不多,这手劲儿够大,疼死个人儿了。
阿惠师娘不敢看,又不放心东哥,一边哭一边看,阿惠师娘一哭,云朗疼出来的眼泪生生给憋了回去。
一边忍着疼一边安慰阿惠师娘:
“师娘您别哭呀,我师伯他们都有分寸,这就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我抹了药酒十几个小时就消了。
其实也不用等十几个小时,下午我登台的时候,就能好个七七八八,年轻人嘛,身体恢复力就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