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如何回复,只是吱唔着,良久却传来郁靖南的讽刺之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吗?”
白云吟慌乱的望着他,看着他那阴沉的脸色,她心里升起一抹怒火,她只是偿还义务,可她还是有自由的,他有什么资格管束她一的切。
想到这,她壮起胆子道:“今天我确实没去孤儿院,但我觉的这是我私人之事,没必要向你说明。”
“你是没必要向我说明,但协议上写着随叫随到,可今天我打电话给你,你却没有随叫随到,既然没做到这点,那么我们之间可以解除协议了。”郁靖南冷若冰霜道。
白云吟没想到郁靖南竟然会因为一次没接到她的电话,就要解除协议,如果解除协议,那么失利的一方便是她了,她将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这段时间白付出了。
“我是电话没电了。”白云吟紧张解释着。
她不想因为这一次去迟宣重家,就什么都失去了,这样孤儿院又将遭受被迁搬的可能。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必须想办法打消他的想法。
“电话没电了,那你今天说去孤儿院,为何却骗我?”郁靖南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是阴冷责问。
“如果我不说孤儿院的话,今天就得不到假?”白云吟只有将实话说了出来。
郁靖南如君王般的冷盯着她,心中升起旺盛的怒火,他想将她掐死,她居然骗他与迟宣重勾搭在一起,去了迟宣重,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解释?
“你今天去了哪儿?”郁靖南阴森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飘出。
白云吟猛怔,她该怎么说,如果说出去迟宣重家,他一定会大怒的,可是他那个样子阴森好似知道她去了哪儿?该怎么说?
踌躇徘徊,她在心里盘算如何解释,可是越想越凌乱,最终她还是小声的说了出来:“我去朋友家了。”
“什么样的朋友?”郁靖南没有一丝表情追问,但眼神却凌厉如箭,随时可以穿透她的身体。
白云吟觉的没必要再骗了,就让他知道吧!
“我男友的家。”白云吟很顺口的说了出来,但是眼神却带着心虚的感觉。
郁靖南像被雷击了一般,她真的与迟宣重是男女朋友关系。想到这儿,他无法淡定了,但表面却看不出一丝表情。
“迟宣重真是你男友?”声音很冷,冷到让人如刚走进冰窖不由的打个冷颤。
虽然她的心七上八下,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一切演下去。于是简短应了一句:“是的。”
她必须让他知道,迟宣重真是她男友。这也是她答应迟宣重当他似女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让郁靖南知道,她已有男友了,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她早已不爱他了。
郁靖南如冰块般的坐着,默无声息,白云吟看不穿他的心思。
“那他知道咱们这一项交易了。”突然传来郁靖南的再次追问,声音亦是平波无澜。
“是的,我已告诉他了。”白云吟道。
突然,郁靖南没有说话,气氛瞬间变的窄逼,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云吟站在那儿,不断的绞着手,视线却落在了郁靖南那张冷酷的脸上。每次她紧张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这个动作,心里的不安,她只能通过手来散退。
郁靖南将她的一切举动都纳入眼中,眼神就这样紧盯着她,良久才淡漠道:“那你男友还真的非常开明,他就不怕他女友与前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或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
他听到白云吟这话,想到迟宣重绝对不可能会不介意的,如果知道这项交易,定会加以阻止,因为同为男人,他明白男人的想法,眼里都容不下一粒沙子。
如果不是迟宣重不知道这项交易,那便是迟宣重不是白云吟的男友,只有这两种可能。
白云吟很是意外,郁靖南竟然如此平静,没有露出要杀她的眼神,于是她也定了定神道:“他知道孤儿院对我非常重要,所以全力支持我的决定,而且他也非常信任我,不会有任何怀疑及担心。”
只有这样说,才能打消郁靖南的怀疑,这个男人是个非常精明的,任何一丝不妥,都能让他怀疑。
郁靖南终于露出一抹冷笑:“如果让他知道我们俩发生过关系,你说他还会再相信你吗?”
白云吟听猛怔,她与他之间的交易,不想让第三者知道,如果他说了出来,那么一切都会公诸于众,接踵而至的难堪她无法承受。
她皱了皱眉,她要阻止他说出他们之间的交易。她不能让他把她刚建起来的希望毁坏。
于是淡漠的望着他道:“你何必这样呢?这样说你以为就可以破坏我们吗?不会的。我真不明白,你如此纠缠,有何意义,当初是你将我搁置两年,不闻不问,我那时每天都期盼你的回来,可每天都是落空,每天如此,你甚至连个电话也不曾给过,两年后,一张离婚书,就决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当时不是说过,宁愿在街上找小姐,也不愿看我一眼吗?当时我是多么痛心绝望,当时我觉的自已没有了希望,哭了一夜,才做下决定离开。我努力忘掉一切,重新生活,谁知老天捉弄,却让我再次遇到你,但你却对我纠缠起来了,既然我们离了,就面对现实,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说到往事,白云吟只觉的鼻尖一酸,喉咙一紧,眼睛蒙上一层雾珠,即时化为泪滴流出眼潭,瞬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