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烛光,透过烛光,迟宣重的眸中倒影着娇美的白云吟剪影,他痴迷的注视着。
白云吟接触到他的眸光,有些不适应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想将你今晚的模样印在脑子中,这样,以后我随时拿出来回忆品尝。”迟宣重的话语很迷惑人,但是白云吟却无法受惑,应了一声。
“哈哈,你把我的模样当成是酒了吗?”
“你就是酒,我一看你就会醉。”他闪了闪眼,放着电波。
白云吟挑了挑眉,调侃着眼前的迟宣重,“都说会花言巧语的男人都是花心的,看来不假哟!”
迟宣重一听,即时紧张道:“我发誓,这些话是真话,绝不是花言巧语。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去花心了。”
白云吟见他紧张的样子,不由的噗卟一笑:“瞧你紧张的,我就是调侃调侃一下,我们别说了,肚子真有些饿了,看着丰盛的晚餐,肚子开始抗议了。”
“那我们开动吧!”
“嗯”
白云吟望着量少的法国餐,不由的笑着,美好的东西都是少之又少,这才体现出它的独特及贵重。就如今晚的求婚,一生只一次,所以必须独特,才会犹记一辈子。
只是她能否记一辈子呢?她也不清楚。
但是透过今晚的求婚,她清楚找到在美国时的疑问了,她最终还是软化在世界的生存法则下,她也逃不过世俗,依旧沦陷在泥潭中,苦苦挣扎。
往后她的婚姻便是这样,她为了利益,还是出卖了自已,所以她也是世俗的,或许她早已沦陷了,在与郁靖南相遇时,她就沦陷在这样的世俗里,为了孤儿院,她亦也卖了自已,而今为了荣华,她还是卖了自已,她没逃过世俗的潜规则。
而这世界也没有所谓的完美主义,一切都只是追求完美主义的幻想罢了,所以从这该开始,她就过着她世俗的生活吧!
带着这样想法,白云吟的心开始接受现实,对迟宣重的地要求也不再生硬推迟,以至这晚,两人过的算是愉悦,轻松的结束了今晚的烛光晚餐。
白云吟回到医院,已是晚上十点了,红珍已经回去了,有的只是佣人照顾着郭侍平。于是她便问佣人郭侍平的情况。
佣人告诉白云吟,郭侍平晚上的时候醒过一次,时间有十几分钟,后来又睡回去了。
白云吟想着父亲能醒来这么长时间,心不由的喜悦。于是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闭着双眼的郭侍平,然后拿起他的手,呢喃道:“爸爸,你要赶紧好起来,荣华我已经保住了,所以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郭侍平似乎听到了白云吟的话,手指动了动,白云吟惊喜,紧接着道:“爸爸,你听见我说话了,是吗?”
接着郭侍平的眸子蠕了蠕,似乎要张开那层合着的睑,白云吟急道:“爸,你张开眸子,我来看你来了。”
话落,郭侍平的眸子慢慢的张开,最后露出黑乎乎的眼球,定定的望着她。
她激动的眸子泛水,“爸,看到我了吧。”
郭侍平闪了闪眼睑,她急泛一抹笑:“爸,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呢?荣华还在我们手里,不会有事的。”
郭侍平又是闪了闪眼睑,白云吟眸中的水,再也忍不住着,随着滴淌了下来,脸上的笑却异常灿烂。
郭侍平醒了十分钟,便又疲惫的睡去。白云吟心情却激动的难以平息,此时想着,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只要亲人平安,一切都值得。
最后,她交待了佣人几句,便离开医院,回了家去。回到家,正想要冲凉,她却接到迟正南的电话。
“白小姐,刚刚宣重回来,告诉我你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我很开心你能想通。”
白云吟一脸无色道:“那明天的股东大会你应该取消,等举行了婚礼,股份就该回到我爸爸的手中。”
“这个自然,但是宣重刚才说,你们不准备那么快结婚,可是我希望你们早点结婚,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利。”迟正南沉着声音道。
白云吟顿了顿,蹙了蹙眉道:“可是我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结婚,而且我结婚必须有我爸爸参加才行。”
她说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以至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电波中流淌着浓浓的压抑。
良久,迟正南结束了压抑:“其实早些举行婚礼对你爸爸更好,如要他以后知道你因为荣华的股份而嫁给宣重,可能对他刺激会更大,不如现在结婚,以后他见到宣重对你好,可能就释然了,老年人中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康复的,拖下去对谁都不利,只要你保住了荣华,郭董知道了,心情自然好,康复的也更快。再说你们现在结婚我也放心些,不会让我怀疑你只是在拖延时间。”
白云吟的眉宇深蹙,几乎都连在一起,心里暗衬,迟正南果然是个老狐狸,时时防着。
于是便问:“那你要什么时候让我们举行婚礼?”
“就在一个星期之内吧!”迟正南脱口而出。
一个星期之内,怎么可能来的及,而且她也有很多事要处理的,时间上太苍促了,想也不想就推辞退。
“一个星期不可能,时间太紧了,给我一个月,我保证完婚。”
话刚落,立即遭到迟正南的反对。“一个月太长了,最多半个月,半个月后就要结婚。”
迟正南的口气很硬,没有一丝旋转的余地。
白云吟在房中跨步,抬首叹了叹口气,现在是她求人,最后还是妥协应道“好吧!半个月,但是你要什么时候将股份转到我爸的名下。”
她知道这个问题必须明朗,不能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