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见自己瞒不住冯不凡了，也不打算再瞒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长既然这么直接说话，那我也直接说话了。人有好坏之分，鬼也有善恶之别，坏人该被惩罚，好鬼也该被保护，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冯不凡说，“你弄错概念了，所谓正邪不两立，即便邪暂时没有表现出它们的本性，也是因为它一时失势的隐忍，不斩草除根，它迟早会成为大恶，以其酿成最后的大患，不如趁其失势之际连根铲除。”

“不好意思，我不认出你这个观点。”

“夏同行，你已经违反同行禁忌了，这个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看你也是个颇有境界之人，所以才拿这些黄金来跟你交换它们四个，我都这样做了，难道你还觉得我的诚意不够吗？”

“你的诚意是够了，甚至多了，但对待正邪这个问题，恕我对你的观点不敢苟同。”

“难道在你的眼里，正邪是可以两立的？”

夏明说，“正邪肯定是不能两立的。”

冯不凡说，“那夏同行是什么意思？”

“但问题是它们四个不一定是邪，而你认为的那些是正的东西，也不一定是正。”

“一派胡言，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那你解释一下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在这个世上，人就是正，鬼就是邪。”

“那你的意思是坏人也是正，那些杀人犯、抢劫犯、贪官污吏也是正？”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完美，正里面有坏人，也在所难免，惩罚坏人不是我的职责，我的职责只是惩罚邪。”

夏明说，“那邪里面也有好的东西呢？”

冯不凡说，“不好意思，邪就是邪。”

“在你的概念你认为正里面可以出现坏的东西，那为什么邪里面不能出现好的东西。”

“你这是偷换概念，无理取闹。”

“绝对不是无理取闹，你如果是公正的，就要全力对付坏的东西，而不是在这分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正邪。”

“岂有此理，我对你已经够以礼相待了，想不到你却这么执迷不悟。”

“正所谓道不同互不为谋，既然话都说这份上了，我也直说了吧，黄金你拿回去吧，我也不会把它们交给你的。”

“岂有此理，为了它们四个，你难道要跟所有的同行作对吗？”

夏明冷冷地说，“你错了，我只是跟你作对，不是跟所有同行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