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临近,社会各界如临大敌。但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安然度过此次寒潮。没人知道寒潮过后将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魏安邦特意找到了实验室来。这个以前精神抖擞的老人此时异常疲惫。眼皮耷拉着。面无生气。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他面带微笑跟外面正工作的生物教授打过招呼之后来到隔离实验室的透明玻璃前。
叶涛问道:“你怎么有空来这里?这会儿你不应该很忙才对嘛。”
魏安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上去更显苍老。“我只是一家医院的院长。面对这样前所未有的疫情我能做的很有限。现在就看政府能安置多少受影响的民众了。我今天是特意过来为之前的事情向小涛你道歉的。我怕这次疫情爆发过后就没机会当面跟你道歉了。”
叶涛看得出魏安邦一字一句都是心里话。叶涛朝魏萍的方向看了眼。长腿美女正专心翻看最后一本古籍,并没有发现自己爷爷到来。叶涛试图走过去喊他被魏安邦阻拦了。“不要打扰萍萍工作。她从小开始看书就特别认真。吃饭喊她她都会不高兴。”
“呵呵,是么。”叶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傻笑。
魏安邦见状没有再逗留。临走之前他发自肺腑地说道:“这趟过来除了为把你排除出专家组向你道歉之外,我还要代表所有被你救下的人向你表示感谢。我听到了小道消息说是卫生防疫系统以外的人向国家提供了有关病毒特征的线索。发现病毒跟温度关联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叶涛点点头。他并没因此沾沾自喜。“光发现这点还远远不够。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躲到恒温实验室里永远不出来。只要找不出应对病毒的办法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怎么会是徒劳的!”魏安邦停下脚步表情变得严肃。“你的发现为对抗疫情争取到了时间。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的发现,那这次寒潮过后是否还能再组织起有效的防疫战线。”
叶涛苦笑了笑。“没用的。这波寒潮将夺去上百万的性命。即便最后抗击疫情成功我们也已经输了。”
魏安邦明白了叶涛的意思。他明明有很多慷慨激昂的话驳斥叶涛的消极观点。但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百万人……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凡尔登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破坏性最大,时间最长的战役。战事从1916年2月21日延续到12月19日,德法两国投入100多个师兵力,双方伤亡惨重,此次战役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但这样一场残酷的战役死亡人数也“仅仅只有”二十五万。而且还是在十个月之内。而现在,如果想不出应对办法寒潮到来后的十天之内就将有百万人死于疫情。
在这样血淋淋的现实面前一切言语都那么的无力。魏安邦紧绷着脸,神情艰难的点点头:“我们已经输了!”
悲观情绪在整座实验室里蔓延。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我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