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郡王倒霉不能出现,林焕新胃口大,有事无事去找傅家麻烦。傅家跟着倒霉,因为林焕新是京城来的官员,专门查办傅家,他们不敢得罪林焕新,只能自认倒霉,私下里偷偷拿出一笔银子贿赂了林焕新,林焕新才消停了。
可以说,林焕新到了平阳城后除去被林清浅兄妹和赵景云羞辱几次外,他占到的便宜最大。
凌霄烨受伤、生病,倒霉透顶,驿馆中的士兵都是凌霄烨的人,办差事的时候,还有人跟着林焕新出门,林焕新外出逛街喝花酒去,却没有人愿意跟随他。
林焕新也不讲究,他这一次带了一个随从,不怕有人对他不利,没有人限制他,他倒也悠哉。
他走在大街上,看到不远处,一品轩内客源不断,心里一阵恼火。他已经知道一品轩是林清浅那死丫头的铺子。
一品轩内的点心,不少已经在京城卖红火了,他以前只听说是靖越王的铺子。各种各样饼干、曲奇、蛋卷、冬季还有面包......花样多,每一样摆在货架上,就会被抢购一空,一个铺子可谓是日进斗金。
京城里不少人羡慕,有的厨娘还偷偷模仿,可惜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
万万没想到,真正赚钱的人是林清浅那丫头。
林焕新很奇怪,林清浅有几斤几两,在京城里他们一同生活那么久,他虽然说不上十足的了解,但了解八九分还是差不多大。一个人的性子和能力前后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老爷。”边上长随提醒林焕新。
林焕新这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一品轩收回。
他好似随意在大街上闲逛,走了好长一段路以后,他才找了一处僻静的酒馆进去。
“客官,里面请?”
林焕新要了一个包间,小二很快给他送去了酒水和菜。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青墨色暗纹衫子的男人也拐进了房间内。
“林大人。”薛寒老实给他行礼,他心里哀叹。薛家经过一系列打击,目前虽然没有被排除在四大家族之外,但实际上,平阳城勋贵之家,谁不是坐等看他们的笑话。
“薛寒,别来无恙。”林焕新脸上带笑。
林焕新对他直呼其名,薛寒心里一股火直往上冒,如果薛家没有发生意外,一个小小的林焕新,哪敢这样对他。
“多谢林大人挂念,一切都好。”薛寒打起精神笑着回答。“京城那边......”
“京城一切都好。”林焕新脸色稍微沉了下来,声音压得很低,“小心隔壁有耳。”
薛寒点头,然后落座。
“薛家出事,爷不是不想保下他们,只是朝廷之中关系错综复杂,敌对的人手也多。也不能大张旗鼓为他们出头。”林焕新淡淡地说。
“是,草民明白。”
“听说你的嫡女也遇上了麻烦?”林焕新开口问。
薛想容是薛寒心头之痛,他在薛想容身上花费了太多的心血,就是希望这个女儿能给薛家带去丰厚的回报。但薛想容太蠢,居然自作主张,最后才落了一个那样的下场。偏偏,他根本不敢找靖越王算账报仇。
“冒昧问一句,林清浅真的出自林家?”薛寒迟疑一下问。
林焕新脸色稍变,有些不自然回答,“不错,她是三房所出,林如是的女儿。”
名震天下的林如是女儿!难怪林清浅那么聪慧,薛想容在她的手上占不到任何便宜。
屋子里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走在门口的人留意都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好久,薛寒才出了酒铺,上了车走了。
林焕新出来的更迟,他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心里特别舒畅。他办好了差事,回去后必定会受到嘉奖,林家或许会因为他,而上升一个新的台阶。
“大人,我家姑娘想和你说几句话。”一个婆子在僻静的拐角忽然拦住林焕新。
林焕新一愣,他在平阳城可不认识什么姑娘。
婆子报出一个姓以后,又指着不远处的巷子压低声音说,“我家姑娘就在前面的巷子里。她无非是想和大人说几句话罢了,不会耽误大人多少时间。”
林焕新沉思不语,婆子神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不是往巷子的方向看去。
片刻,林焕新终于点头,“前头带路。”
婆子大喜,连忙在前面为他们主仆引路。
“那个人好像是薛想容身边的婆子。”初心惊讶地嘀咕,“她怎么和林焕新搅和在一起?”
初心被林清浅听了,连忙挤过去看。
拐角处的人已经进了巷子,林清浅和文心地角度,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
“你确定是他们?”文心问初心。
初心点点头,“那两个都是坏东西,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