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众人全都被小沙弥的话惊呆了。
什么叫太子和林姑娘昨夜在一起?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性,所有贵妇们脸上全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有那聪明的夫人,已经考虑要将自家闺女先打发回房去。太子和林楚云做下的龌龊事,怎么也不能污了姑娘们的眼。
颜太妃受到的惊吓最大,她手里的佛珠都掉在了地上。
赵从安年纪小,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她惊奇地跑到小沙弥面前问,“什么叫太子和林姑娘在一起?怎么可能,定然是你们眼睛花了。女眷和男宾是分开了院子,他们怎么活搅和在一起?出家人出诳语,你冤枉太子,也等于坏了我们大家的名声。”
有夫人听了,气得直冲赵从安翻白眼。太子做下的恶事,凭什么要她们担名声?这种名声,她们承担得起吗?还有各府的姑娘们,要是因此坏了名声,那......
小沙弥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吓唬住了,他连忙辩解,“贫僧没有说谎,信不信,你们去后院的偏房就能看到。”
“后院不是梅林吗?”有人嘀咕。
“后院的确是梅林,不过梅园最边上修建了几间小房子,曾经是安排僧人看守的地方。”知客耐心解释,“后来因为梅园后面就是深山,压根不用看守,每日晚上,只要关了梅园的门,就不用担心有别人闯进来,更不用担心有野兽出没了。”
“去看看。”颜太妃发怒。“肃亲王妃、礼亲王妃、靖王妃、长公主.....”
她点了几个重要的人选,这几个人选全都是皇家人,其余的人则被打发回院子里,不允许任何人在寺中随意乱走动。看样子,颜太妃是打算关起门来算账,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处置事情了。
其实,太子作为储君,来寺中的一群人中,就属他的身份最为尊贵。哪怕是太妃,在太子面前,也得低下半头。
太妃或许是考虑到这点儿,所以才留下皇家几个人。当然,靖越王赵景云也被留下了。
太子在寺中和人苟合,影响简直太坏了。不少僧人都认为太子此举是玷污了佛主和菩萨,因此众人纷纷要求太妃将此事上报皇上,求皇上为定国寺做主。
太妃神色颇为无奈,她能怎么办?上报皇上?她要是那样做,等于得罪了宫中最有权势的几个人,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皇后,谁会感激她,只会将她当成眼中钉。
可要是不报给皇上,这事一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到那时,她同样不会落好。毕竟太子代表圣上来定国寺为民祈福,太子做下的腌臜时,如果传到民间,就是皇上,最后也会被人诟病。
无论颜太妃如何为难,如何不愿意出面,大家还是来到了梅园的小屋子前。
“孤是被人算计的。”一群人还没有进门,远远就听到太子的咆哮声。
庙宇中十分忌讳有人喧闹,僧人们面上都露出不喜之色。
梅园的小门有人守着,颜太妃不担心有人闯进来。她和主持一起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不能言说的味道,在场所有人全都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大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林楚云嘤嘤地哭,眼睛都哭肿了。
她的衣服上有好几个脚印,不用说,众人也知道是谁踢了他。太子在僧人心目中,又多了心有戾气的印象。
“太子。”颜太妃声音之中多了几分严厉。
“阿弥陀佛。”主持低垂头装着手里的佛珠,林清浅扫了一眼,发现老和尚手里的佛珠没有送给自己那串好,心里又开始盘算如何还回人情去。
太子抬头看到一群人进门,特别当他看到僧人眼中的愤恨和鄙夷之后,他的情绪忽然就爆发了,“太妃,孤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是她,都是她故意设计孤。”
此时的太子声嘶力竭,满脸杀气,与往日翩翩君子形象相差甚远。
“没有,我没有。明明是太子你让人请了我过来,我才过来。到了这儿,也是太子你扑了过来。”林楚云哭哭啼啼,她已经和太子成了事实,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太子。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尽心为自己筹谋,一步走错,可能就会成为牺牲品,成为太子的奠基石。不,她绝不能背负勾引设计太子的罪名,当务之急,她一定要咬着牙认定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孤乃是大乾的储君,代表圣上来寺中为百姓祈福,岂会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举动。分明是你不甘寂寞,心存妄想,一心想进入东宫,才故意设计陷害孤,说,是不是林家指使你这么做?”太子怒发冲冠,眼看就要失去理智。
“没有,我手里有太子派人送给我的纸条。”林楚云忽然想起自己手里有证据,她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喊出来。
“什么纸条?孤从没有给你写过任何纸条。”太子气得要命,上前就要踢林楚云。
赵景云忽然开口,“既然没写纸条,太子又何必发怒。纸条拿出来,是真是假,不是一目了然吗?”
太子一听,转念一想,倒也是。他没有做过的事,不怕林楚云能变出花来。
林清浅好奇的多嘴一句,“从客房到梅园,距离不算短。太子又为何选择天色那么晚来梅园?傍晚时分,太子不是已经来梅园赏了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