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憋屈也无用,蠢,比犯了众怒好。于是,皇上就想出甩锅的法子,至于林楚云,就算太子再不高兴,那也得作为对受害者补偿的身份如东宫。
果然,圣旨下了之后,外面对太子的议论声要少了许多。毕竟,受害者虽然愚蠢一些,本质上并没有犯错。
太子这边安抚好了,皇上也没有忘记还有另外两个受害人等着他安抚了。
说起来,皇上也是一肚子气,赵景云的动作比谁都快,他回府之后,连面都没有照一个,只是去了一趟慈宁宫,然后就直接回府去了。然后,他这个皇上案头就多了一份奏章。
看完奏章上的内容,皇上气得世界摔了案头上的杯子。气,太气人了。
赵景云吃亏不假,可他竟然在奏章中暗示,一切是他这个皇上故意针对他,所以他要提前离开京城回封地去,三五年之内,也不打算再回京来,因为他怕被人再次算计。
虽然皇上看他不顺眼,的确有心防备赵景云,可山上的事情,包括祖庙中的事情,的确不是他指使,他是被人推出来背了黑锅呀。
不过,仔细想想,京城之中,包括藩王之中,除去他这个皇上,以及后宫的太后,还有谁的身份能越过靖越王,这不,赵景云被人算计,他就成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皇上不用多想,也知道,其实私下里大臣,甚至民间百姓,许多人也认为是他在背后针对赵景云。
这口锅无论如何也不能背,想到自己这个皇上当得憋屈,皇上脸色变得更差了,“来人,传朕的旨意,靖越王和靖王妃在山上击退刺客有功,赏赐玉如意十对,黄金五百两,绸缎二十匹......”
皇上想到自从靖越王进京后,国库中的东西转了不知多少去了靖越王府,他就气愤不已。关键是,大多数事情和他无关,他是在为别人安抚靖越王。
“传张宏亮、秦国栋......”皇上一连点了好几个重臣的官员名字进宫,顿了一下,他又让太监将德容找来。
皇上下旨,几位重臣加上德容很快出现在皇上面前。
几位大人看到德容也在,心里直叹气。当今生性多疑,表面对他们这几个重臣很信任,实际上,各府没少被皇上安插人手。反倒是德容,因为当年救驾有功,又是太监,没有亲人子嗣,深得皇上信任。
“朕让你们查得事情如何?”皇上开门见山询问起来。
张大人在刑部,他看了德容一眼,见德容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回答,“臣查了祖庙人手,清理出了五六个人,他们或许是和陈庆王、颜太妃有关。”
“或许?你们可有证据?”皇上发怒。
张大人就不说话了,查到的人,嘴巴都很硬,其中三个刚被发现就直接咬碎牙齿中藏的毒药,根本来不及审问,剩下的三个,一个在捉拿中,主动扑向御林军的刀剑而死,剩下两个,嘴巴很硬,他们动了大刑也无济于事。
“虽然没有证据,但十之八九。奴才和张大人查过他们入宫的时间和曾经接触的人,以及他们在宫外的亲人。他们做得干净不假,多少还是留下了一点儿线索。只是年代久远,很多线索都断了。”德容板着脸解释,“六人中,四个是最先入宫的人,后来的两个年纪小,却是接替了原本死去探子的位置。他们入宫时间短,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上一次靖越王在祖庙中遇上的事,就是他们联手做的。”
皇上闻言,气得想掀翻桌子,一个祖庙就能查出六个探子,那整个后宫呢?他这个皇上是不是不用睡觉?
“京兆府?”
府尹被点名,他准备充分,老实回答,“定国寺的客房,修建的年代更加久远,几十年过去,当初修建客房的匠人根本无法查到。不过,顺着地道,倒是找到了后山处的出口,寺中的僧人的确不知情。”
又是不知情。
府尹接着说,“臣也不是毫无收获,臣在山脚下查询了许多村民,倒是得到过一丝传闻。村中有老者回忆,当年听匠人喝醉了吹嘘过,说得罪王爷吃罪不起。”
王爷?大乾的藩王众多。不过,几十年前的事情,这么计算,不少藩王的嫌疑就被排除了,剩下几个年纪对的上的人选中,继续查下去,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好,好.......”皇上怒到极点,几乎说不出话来。
几位重臣心里也觉得难受,宫中不平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