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他除了说出这三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慕初夏缓缓勾起唇角,脸上一抽,眼里打转的泪硬是被她给逼了回去。
她又是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继续冷淡地说:“可以告诉我了吗?你是怎么发现池早早的孩子不是陆景乔的?还那么笃定,你手里肯定有证据对不对?”
欧皓辰紧抿的惨白唇瓣终于张开,沉沉的叹息过后,他正开口:“是……我上次听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尖亮的女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哟!这不是我们昔日风光无比的陆家少奶奶,陆太太吗?怎么现在坐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幽会呢?”
无比嘲讽的笑声,让人听着格外地不舒服,慕初夏转过头,却见一张熟悉的美丽脸蛋深深地映进了她的眼底,她轻轻皱眉,见着这张脸,那一瞬间,她有点恍惚,但她又觉得熟悉,脑海里翻涌着,愣是想不到她是谁。
那个勾着红唇冷笑的女人还挽着一个光着头看起来是中年大叔的男人,然后她松开了那个中年大叔的手,扭着水蛇腰走了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眯着杏眼看着她,眼里的不屑,从慕初夏的那个角度望去,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是忘了我吗?慕初夏!我是当初那个被你和陆景乔赶出a市的秀秀!”
秀秀!
如此熟悉,如此接地气的名字,一下让她在脑海里搜寻出了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慕初夏轻拧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那是在秦少安和苏言的婚宴上,她不知是不是受了苏言的指使,一言一语地讥讽着她,最后还泼了她一身的红酒……
被陆景乔赶出a市?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慕初夏心里倏地起了疑惑,但转念一想,她的唇角不由地上扬,那个时候,她和他,刚闪婚没多久,她刚知道他显赫的尊贵身份,然后他就已经默默地替她收拾了这个女人。
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她如此地好了……慕初夏不自觉的笑了,心里随之一暖,但是此刻她唇角边上的笑容,映入秀秀的眼底,却是格外地刺眼。
她嘲讽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寒意,然后那双幽幽美眸,迸射出了深深的怨毒:“就是你这个践人!*着陆景乔,陷害我到这种地步,害得我在a市混不下去!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在这b市打滚了这么多年吗?”
如果是以前,或许性子倔强的慕初夏可能直接站起来和她翻脸,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她突然觉得,此刻站在她面前用着尖尖的指甲指着她,破口大骂的她,是多么地幼稚,就好像是一个小丑,让人不禁发笑。
也许是因为她面对的敌人都太强大了吧,池婉婉,池早早,这对池家姐妹的功力比起这个秀秀来,简直不知道超过了她几千几百倍。
慕初夏冷冷地抬头,眼里的寒意在那一刻迸射了出来,此刻的她,犹如一个女王,冷漠地对着她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滚了,我可没有功夫再和你纠缠!别忘记了!当初可是你先招惹我的,至于陆景乔怎么处理你的,可不是我教唆的,只能说,恶有恶报,仅此而已。”
跟她,慕初夏实在是不想再有更多地纠缠,一个池早早,已经够让她头疼了,这大早上的,又冒出了这么一个炮灰来往她这撞,慕初夏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痛了。
“你!”
秀秀的银牙咬紧,眯起的美丽眸子里露出了深深的怨恨,一时语塞的她见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之后,又是冷冷地一笑,无边的嘲讽接踵而至:“哼!慕初夏!我早该想到,你也不过是这样的女人!背着陆景乔,勾搭着别的男人,听说你和他离婚了是吗?怎么?现在又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的本领爬上了欧少的*?慕初夏,我可真是佩服你啊!”
慕初夏紧抿着唇瓣,她讥笑的话一阵阵传入她的耳里,极度地让她感到不舒服,可是她觉得,此刻发作,和她撕逼起来,那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坐在她身旁的欧皓辰正欲发作,被她死死地按住了身子,慕初夏站了起来,冷脸地对上秀秀那咬牙切齿的脸,冷哼道:“如果你这样嘲笑我,可以让你发泄心头之恨的话,那么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还有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还有你那不知道叔叔还是爷爷的人离开呢?”
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戳中了秀秀的痛处,她的脸色一变,美丽的小脸随即变得更加地阴沉,她退后一步,挽上了那个中年大叔的胳膊,犹如小猫一般在他的耳边娇嗔:“老公,这个践人说你是我的叔叔还是爷爷,你可要帮我教训她啊!就是这个践人,当初害得我不得不背井离乡,要不是遇到你,我都无家可归了!”
说实在的,她那一声娇滴滴的老公,真的让慕初夏恶心地快将刚才喝进去的咖啡给吐出来了……这个炮灰,是真的要她亲手教训她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