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烟了,这玩意影响性功能。”
“啊?是吗?”阿胜脑袋空白几秒,视线往他下半身扫一眼,还没看清楚,江衍娴熟踢一脚后座,表情冷飒,“看什么看,开车。”
“对了,江哥。”阿胜边开车,边汇报工作:“那天晚程先生家里还有其他人,温先生晚上离开了。”
江衍摸出一块戒烟糖,拆包装,衔进嘴里,“几点离开?”
“好像是十二点,又好像是十点。”阿胜记不太清了,一抬头,后视镜里江衍抬手拉下一截墨镜,半眯着眸子,眼神不善,他的记忆力突然就好起来了,“是十一点。”
江衍“嗯”一声,依然抱着胳膊,仰起头靠上座椅靠枕,“先不回家,我们去趟张律师的事务所,去看看案件进度。”
以阿胜对江衍的了解,江衍属于霸王纯爷们,铁血真汉子,全身上下除了性取向,直到令直男发指,他心里感叹,一物降一物,再硬的汉子也挨不住爱情这把刀。
程见渝前些天向律师事务所打一笔不菲的劳务费,江衍让财务拒收,这笔钱现在来来回回在银行里游荡,像一个没妈的孩子,谁也不要它。
没有见到程见渝的时刻,他这颗躁动的心反而逐渐冷静下来,他想得到程见渝,做梦都想,想跟程见渝睡,想吻程见渝的嘴唇,但更想,让这个人由内而外全属于他。
这笔任何工作上的嘉奖都要带给他幸福感和成就感。
车停在律师事务所门口,江衍推门下车,大步跃上台阶,一道陌生的身影从停车场冒出来,许久未见的周觉青,衣着干净整洁,眼睑下一圈青,看上去像最近没睡好,“江衍,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江衍回过身,居高临下,垂下眼轻蔑的看着他。
江衍看不上周觉青这种人,看着体体面面一个人,其实就是泥沟里的臭老鼠,整天搞阴谋阳谋,手段下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周觉青走上台阶,抿着嘴唇笑,“我想请你高抬贵手,放贝信鸿一马,这些年他赚的钱都可以给程见渝,但是署名权不可以……”
“你们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江衍闻见他身上香水味,拉开一截距离,像是怕香水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周觉青面不改色,眼里带笑看着他,“江少,你想哄身边的小玩意回心转意,这笔巨款足够了,何必要赶尽杀绝,让一个年过不惑的人身陷牢狱呢?”
江衍听笑了,偏头过,漫不经心地说:“你说的年过不惑的人是指贝信鸿?我只看到一个道貌岸然,沽名钓誉的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