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好好规划一下,给我三天时间,到时候再给爷爷一份详细的方案。”南宫离一脸自信笃定,这种二十一世纪司空见惯的超市,想想搬来古代就有一种莫大的兴奋与满足,算是她对过去的一种怀念吧。
“哈哈,好,这件事就交给灵儿去办。”南宫烈大手一挥,痛快地答应,对南宫离口中的那份“方案”期待不已。
南宫府的子孙,果然都是好样的。
司徒啸回到司徒王国,第一时间便将司徒桀是鬼王的事报告给了司徒冷。
龙椅上的司徒冷浑身紧绷,眼底透着凝重暗色,事实上早就从探子口中得知了自家小儿子就是鬼王的事,如今从司徒啸口中得知,那丝侥幸彻底碎灭,有的只剩无尽的冷意冰寒。
鬼王,哈,他的小儿子竟然是天底下人人惧怕的鬼王,何其讽刺,何其令人难以置信。
“父皇,皇弟的母妃,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啸试探性地问道,只知道司徒桀的母妃是司徒皇宫最大的禁忌,父皇还曾下达过讨论者杀无赦的命令,司徒桀对司徒皇室的恨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越是反抗,父皇便让人惩罚得越厉害,久而久之,那小子慢慢学乖,变得沉默寡言,只是谁能料到,这个沉默寡言的背后,竟然隐瞒着一个如此的惊天大秘密。
他绝对相信,只要司徒桀想,整个司徒王国都会被其颠覆,他鬼王身份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令人仰望的地步。
放眼整个司徒王国,无人能与之匹敌。
果然,一提到司徒桀的母妃,司徒冷的神色沉得不能再沉,浑身喷薄着戾气愤怒,那种发自内心的羞辱愤懑,就好似野草,春风吹又生,疯狂地蔓延滋长,灭都灭不掉。
“以后休得再提此事!”一声威喝,打断司徒啸的询问。
“可是,他如今的实力,若想报复,司徒皇室恐有灭国之危。”司徒啸毫不夸张地提醒道,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能够致使父皇做到如斯地步,就算那个女人再不是,好歹司徒桀也是他的儿子。
他不由庆幸自己活得还算幸福,若是司徒桀童年所面临的磨难遭遇降落在自己身上,他自问,绝对不会活出他的那份潇洒痛快,甚至连能不能挺过来都不知道。
“他敢!”司徒冷厉喝,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恐惧、发泄。
天知道,鬼王太敢做这种事,鬼王之名响遍整个天元大陆,这世上还真就没有他不敢做的。
颠覆一个国家又如何,在他眼中,一切都随他心情罢了。
司徒啸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面上露出疲惫之色:“算了,既然父皇觉得他不敢,儿臣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知为何,他觉得越来越难与父皇沟通了,以前高大睿智的父皇,近些年渐渐变得自负,只要是自己决定的,旁人如何说都难以改变。
这样的父皇,无疑将整个司徒王国推向绝路,就如同对南宫府一事的处理上,让民心丧失,让司徒国经济残跌,也让,他和南宫离之间彻底生了间隔……
“等等!”眼看司徒啸就要退出大殿,司徒冷喝止,心中生出一丝烦躁,“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你自己拿捏分寸,能挽回,尽量挽回。”
最终,司徒冷妥协,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固执己将,司徒桀对司徒皇室的恨,是发自骨子里的,再加上他一身实力,司徒国毁灭,但凭他一个念头。
“首先,父皇应亲自向南宫家主道歉,其次,关于皇弟母妃的事,父皇或许可以和他细谈一下,最后,皇弟是否愿意回到司徒王国,父皇都不得强求。”
“放肆!你还敢教训起朕来了。”司徒冷盛怒,拍案斥责,浑身戾气浮动,瞪着司徒啸的目光闪着寒意。
只要他再敢说一句,他完全相信自己的父皇会连自己一块儿给杀了。
“朕是绝对不会向南宫府道歉的,第二个要求也免谈,至于第三个,勉强可以接受。”让他向南宫府道歉,那不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打自己的脸吗?
他司徒冷,最注重的恰恰就是颜面,这种有损颜面尊严的事,他绝对不会做。
“父皇知道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司徒啸忽然喃喃,幽幽地冒出一句。
司徒冷眯眼,浑身寒气更胜:“大胆,别以为你是朕钦点的太子就能肆无忌惮。”
“刚愎自用,背信弃义,舍掉南宫府,绝对是您今生最大的失误。”司徒啸丢下一句,不顾身后咆哮怒吼的父皇,朝着殿外大步离去。